靓坤坐在宽敞却略显空旷的办公室里,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他在等东风,只待时机成熟,便立马申请破产重组。他心中暗暗思忖,倒要瞧瞧究竟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又有多少人心怀不轨。
时间如流沙般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乾坤集团的状况每况愈下。曾经那宏伟壮观、气势恢宏的总部大楼,如今却显得冷清和落寞。大厅里曾经璀璨夺目的灯光,此刻仿佛也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变得昏暗了许多,地砖上曾经闪耀的光泽已然消逝,似乎在默默诉说着集团的衰落与沧桑。
外界的质疑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财经杂志上那醒目的标题“乾坤集团的末路?”,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每一个关注者的心。电视里的财经评论员们,言辞激烈且毫不留情地分析着集团所面临的困境,他们的话语犹如冰冷的雨滴,无情地敲打着乾坤集团的声誉。而社交媒体上,更是充满了各种猜测和恶意的揣测,那些五花八门的言论,像无形的毒箭,纷纷射向这个曾经辉煌的商业帝国。
然而,身处这狂风暴雨中心的靓坤,却始终稳如泰山。他静静地坐在那张见证了无数辉煌时刻的巨大红木办公桌前,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坚定和决绝,仿佛面前的重重困难不过是暂时的迷雾,只要时机一到,便能被轻易驱散。他身后那原本摆满文件和荣誉证书的书柜,如今也显得有些稀疏,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荣耀已经逐渐远去。
在这看似混乱不堪的局面中,靓坤的子孙们也各自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有的子孙心急如焚,满心焦虑,完全无法理解靓坤为何要如此决然地将集团推向深渊。
李启彪便是其中最为焦虑的一个。在一次气氛凝重的家族会议上,他如一阵疾风般急匆匆地闯进会议室。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那原本整洁笔挺的西装,此刻已出现了不少褶皱,领带也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一侧。他满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冲着靓坤喊道:“爷爷,您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我们乾坤集团曾经是何等的辉煌,光芒万丈,如今却被您弄成了这副惨状。难道您就甘心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家族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不解和难以遏制的愤怒,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靓坤静静地看着李启彪,那眼神依旧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启彪啊,你还是太过年轻,阅历尚浅,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和考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闷雷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坚定。
李启彪咬了咬牙,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双手紧握成拳,大声说道:“爷爷,我不明白!就算有敌人对我们虎视眈眈,心怀不轨,我们也完全可以选择正面迎敌,与他们一较高下,没必要采取这种自毁长城的极端方式啊!”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情绪的波动让他的脸颊如同燃烧的火焰般通红。
靓坤微微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前。窗外的城市景色依旧繁华似锦,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但对于此刻深陷困境的乾坤集团来说,这一切的繁华都显得那么遥不可及,如同虚幻的泡影。他缓缓地说道:“正面迎敌?孩子,你以为我们面对的只是普通的对手吗?光明会和黑暗教会,这两个庞然大物,哪一个是我们能够轻易抗衡的?我这是以退为进的策略,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悠悠回响,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不移的决心。
李启彪沉默了片刻,眼中的愤怒和不解渐渐被无奈所取代。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会议室。他的脚步显得沉重而无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失落和迷茫。
而在另一边,靓坤的孙女林晓却对靓坤的做法表示理解。她身着一身简约而优雅的连衣裙,裙角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眼神中透着聪慧和冷静,宛如一泓清澈的湖水,波澜不惊。她私下找到靓坤,轻声说道:“爷爷,我知道您的苦心。我相信您的决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会全力支持您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如同春日里轻柔的微风,温暖而又充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