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做完,取卵开始了。
那么长的取卵管穿刺进去。
第一下,就差点把顾南音的魂疼走!
不是扎针的疼,是拉扯到神经的那种,哧哧啦啦的,比锯子锯肉还疼。
顾南音用力抓紧床边栏杆,疼得发抖,却不敢出声,怕等在外面的楚墨沉听到会担心。
她从小就娇气,对疼特别敏感。
上次疼还是几年前和楚墨沉同房。
可是和取卵相比,那种疼就是小儿科。
护士开始问顾南音一些生活琐事,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注意力是分散了,却没能缓解她的疼痛。
顾南音强忍着,牙关咬得紧紧的。
直到医生说换一边,顾南音才知道原来过了那么久才取了一边。
接下来是取左边卵巢的卵。
同样的疼痛又来了一遍。
她睁大眼睛,看着墙上的钟表一秒一秒地走,走了足足半个小时。
好生漫长啊。
她好想妈妈。
从小到大,遇事就找爸妈,一找,爸妈就会帮她解决。
可这次,找爸妈也没用,只能自己扛。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说:“好了,你很棒,很配合。”
顾南音疼得一个字都不想说。
总共取了十八颗卵。
下了手术床。
护士推着她出去,到休息床上躺着。
小腹又疼又胀,躺了半个小时,才好一些。
护士交待,回去喝点冬瓜汤,脉动之类,不然会腹水。
顾南音答应着,走出门。
楚墨沉迎上来。
他脸色苍白。
顾南音脸更白,纸一样惨白。
她弯起大眼睛,冲他故作轻松地笑,说:“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看我都没哭,也没喊。”
嘴上说着,眼泪却哗哗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