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来和楚砚儒相提并论,华琴婉很不高兴。
她忍不住反驳,“有个叫司蝶的女人也觊觎墨鹤,我就没觉得香。”
“司蝶和皇甫婵不可同日而语,她抢不走墨鹤,皇甫婵却有很大的可能抢走墨鹤,所以你紧张了。”
华琴婉无法反驳,但还是呛道:“我才不像楚砚儒那个老东西!”
苏婳微微勾唇,“其实面子真的没你想象得那么重要,我们也不会看你笑话。”
华琴婉一怔,“什么面子?”
“在知道墨鹤的真实年龄,在墨鹤给我哥捐造血干细胞时,其实你就已经慢慢接受他了。你固执到现在,只是抹不开面子,怕我们笑话你。都是一家人,只希望所有家人都过得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哪里会笑话你呢?面子是给外人看的,自己家人过得舒服就好了。”
“我不是,我……”华琴婉语塞。
慢半拍,她才意识到,苏婳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
苏婳走到她身边,抬手揽住她的肩头,望着她的眼睛说:“我承认,您的初衷是好的,怕墨鹤比恩琦大太多,怕两人会有代沟,怕他们走不到最后,怕墨鹤中途会辜负恩琦。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看,这没有错,您的所有担心都合情合理。恩琦太年轻,的确需要父母把关。可后来墨鹤用他的行动证明,他是可靠的,是值得托付的。他几次三番救恩琦,甚至不顾自己旧伤未愈,给我哥捐肝造血干细胞,导致自己身体虚弱。怕我们有心理负担,他悄悄躲起来自己疗伤。这说明他已经变成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成熟男人,如果您还是执意反对,就是您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四个字,华琴婉听着刺耳,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苏婳拍拍她的肩膀,“话我就说到这里,您好好想想吧。有些事,别人劝是劝不通的,只能自己领会。”
她站起来,拿起包,“我约了个人,有个本地客户要找我修复一幅古画,我去见客户了。”
华琴婉嗯一声。
苏婳抬脚离开。
华琴婉像老牛反刍一样,慢慢回味着苏婳的话。
忽然发觉大女儿好厉害。
将她的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有扬有抑,虽然有的话让她很反感,却不得不信服。
猛然想到皇甫婵还在墨鹤房间里。
俩人年纪差不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皇甫婵对墨鹤还有意思。
摸着摸着,不出问题才怪哩。
华琴婉忽地站起来,不顾腿疼,离开房间。
乘电梯上楼,来到墨鹤门口,华琴婉想按门铃,又觉得拉不下脸。
就那样等了足足二十分钟。
门从里面推开。
皇甫婵拎着保温桶走出来。
华琴婉面上微笑,实则悄悄打量皇甫婵,观察她的头发有没有乱,看她脸色有没有变红。
男人女人搞暧昧,女人眉梢眼角间会有掩饰不住的春意。
不过,这些皇甫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