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回。
虞城朝他的方向白了一眼,“你倒是学会了,还不是怕我妹怕得要死?”
青回冷冷扫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虞城换了种讨好的语气,“青回哥,眼下元坚要我同他们家联姻,我自然不会同意。如果元坚出手相逼,你能给他点颜色看看吗?”
青回寒着脸嗯一声。
沈恪出声阻止,“不可。元坚若真出手相逼,最好的办法是借力打力,借元峻或者元伯君、元老之手教训元坚即可,哪怕借元仲怀的手,都比让青回出手强。蛊毒虫本就是邪术,是当权者最忌讳的。”
虞城听进去了。
青回却没听进去。
当天半夜,夜深人静。
趁众人熟睡之际,青回悄无声息地从窗户下去了。
他体内的本命蛊,曾在元坚腹中待过,有元坚身上残留的气息,指引着青回找到医院。
元坚住在十二楼VIP病房。
青回一路避开监控,来到阴影处,从背上的包里掏出一个棕色小笼,打开笼口,里面飞出几只毒蚊。
比正常蚊子体型大,爪子张扬纤细,身上有非常明显的艳丽花斑。
这是东南亚地区的花斑蚊,多生活在阴暗潮湿处,有着非常强的抗寒能力,身上不只携带多种病毒,还被青回喂过蜈蚣和蛇蝎的血。
青回盯着花斑蚊,口中念念有词。
花斑蚊振翅往上飞,直飞到十二楼,顺着窗户飞进去。
此时已是寒秋接近入冬,北方蚊蝇已经不多见,何况是十二楼,蚊蝇上不来,所以窗户不会关太严。
没多久,熟睡的元坚就被蚊子叮醒了。
脸、手、手臂无一幸免,越挠越痒。
等医生赶来时,他的脸、手和手臂上已经鼓出了几个蟠桃大的包,且被挠得破皮红肿流水。
医生观察过后,帮他涂药处理,又派人抽血化验,生怕被问责。
药涂过之后,第二天仍旧没消肿,反而越来越痒,又疼又痒。
疼能忍受,吃止疼药会减轻。
可是这个痒,比疼磨人得多。
元坚疼痒难忍,躺在床上想打滚,腹部又有伤,滚都不能滚。
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吧?
想他活了二十七年,何曾遭过这么大的罪?
院长紧急召来院内数名顶尖医生前来会诊,皮肤科、感染科、神经内科、急诊科、病毒科都来了。
会诊过后,配出的药,只能管一时不痒,除不了根。
病急乱投医,元坚想到青回。
他解毒的方法虽然恶心,但是快而有效。
这样的人必须要为己所用!
他急忙派手下人去请青回。
又安排了两批人,分头去找元娉和虞城。
数小时后,元娉和虞城被带到了郊外一处别墅。
二人对视一眼,皆面面相觑。
元娉惊讶地问:“虞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虞城抬手摸摸后脑勺,“有便衣上门找我,说有一桩行贿案需要我配合调查。我看了证件是真的,就跟来了,去年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习以为常。怎么今年审案子不去警局,要找个别墅审?元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家也出事了?”
元娉唇角浮起一抹苦笑,“这是我外婆家名下一处度假别墅,他们说我外婆身体抱恙,想见我,把我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