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星河湾。
舟舟趴在顾纤云怀里,不肯下来。
离开的这两三天,想妈妈。
以前倒是不怎么想的,以前像个冷血人。
顾纤云习惯了舟舟出生即木呆呆的,少见他如此黏人,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
她摸摸他的小脑瓜,声音温柔地问:“舟舟,在想什么呢?”
“谢妈妈,生我。”
顾纤云心口一片潮湿。
这大概就是女人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大罪,怀孕生子的意义。
舟舟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帮顾纤云捏肩膀。
他太小,手不受脑子指挥,捏得很笨拙,舒服度更谈不上,但那认真劲儿把顾纤云感动得泪光闪烁。
她觉得自打国煦的记忆觉醒后,舟舟同理心越来越强,人也越来越温暖了。
她喜欢这样有温度的儿子。
“蝈蝈!蝈蝈!”
稚嫩的童音由远及近响起。
是帆帆。
月嫂抱着帆帆下楼。
两三日不见舟舟,帆帆激动朝他伸出小胖手,乐呵呵又期盼地喊:“蝈蝈!蝈蝈!蝈蝈!”
他想喊的是“哥哥”,但是发音不清楚。
顾逸风想起顾纤云小时候,也是这样喊他,当年胖乎乎又有点娇憨的模样,煞是可爱,和帆帆有点像。
地球是圆的,人生在一遍遍地轮回。
舟舟也朝帆帆伸出小手,清晰地喊道:“弟弟!”
一母同胞,舟舟明显比帆帆成熟许多。
顾纤云抱着舟舟,朝帆帆走过去。
一对双胞胎兄弟,紧紧抱在一起。
一如在娘胎时的模样。
舟舟小胖手抚摸着帆帆的小肉背,低声说:“弟弟,哥哥想你。”
帆帆乐得小胳膊小腿乱蹬,小嘴巴咧着,不知该怎么表达,便一遍遍地喊“蝈蝈蝈蝈!”
顾纤云笑笑地望着拥抱在一起的两兄弟,觉得苦尽甘来,此刻人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