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焦躁过,百爪挠心也不过如此。
被他气得要死,又拿他没办法。
想打他,不合适。
骂他,更没用。
元老拄着拐杖,气呼呼地来到书房。
关上门,他拨通元峻的手机号说:“小峻,你帮我好好查查祁连,查查他父母叫什么?还有没有在世的亲人?”
元峻听出他的言外之音,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那臭小子腰下屁股上有七颗黑痣,呈北斗七星状,我仔细观察了,是痣,不是纹身。我想知道,那痣是出生就有,还是后天长出来的。祁连那个臭小子不说实话。”
元峻英俊面容微微一滞,“您没事看他屁股做什么?”
“他有伤,我帮他涂药油。”
元峻唇角浮起浅浅笑意,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元老不悦,“只是涂药油,你别多想。涂点药油而已,不代表我会同意他和书湉在一起。他父母叫什么名字?你派人查了吗?”
“我临走时在您书桌上放了个新手机,我换部手机,发您新手机上。”
“好。”
元老拿起桌上的新手机,很快来了条信息。
祁连本姓齐,叫齐麟,父亲齐青松,母亲齐红梅,还有个姐姐叫齐凤。
元老有些失望。
这些名字跟他记忆中的名字,一个都对不上。
元老道:“我要那小子更多的资料,你找人想办法给我查查。”
元峻意有所指,“爷爷,您怎么突然对祁连这么感兴趣了?难道……”
元老语气加重,没好气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那七颗痣生得蹊跷,我好奇。”
“好奇是好事,我姑姑对祁连最开始也是好奇。”
元老又被气到了!
自打祁连出现后,一向温顺的女儿开始中年叛逆,如今连这个最沉稳的孙子也变得不着调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祁连就是那块不正经的墨,传染力极强,像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