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戎主黙开始重整旗鼓备战。
王师遣使和谈,按照周礼约定,此时双方属于停战状态。
昨晚王师没有趁乱出动,便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他们显得无比从容。
甚至还有不少人卸下兵甲,到滋水河畔取水。
姬宫湦乐见于此,叮嘱杜伯嶜不得出击。
杜伯嶜自然毫无波澜。
在他看来,天子还是讲礼法的,虽然不多。
两军相安无事,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上午。
午时刚过没多久,弭侯翉便派甲士来报。
两个千人部落抵达约定地点,斩杀戎主黙的监军使者后,顺利渡过滋水。
弭侯翉派人引路,帮助他们前往华胥古邑。
他本人则带领甲士,沿着河岸重新返回大营。
杜伯嶜问:“大王,骊山戎分崩离析,倘若戎主黙潜逃,我等该如何应对?”
姬宫湦笑道:“孤王此番率军亲征,要地要人要粮草,就是不要挑起事端的戎主黙。”
“莫非要任其走脱?”
“待孤王尽收骊山戎人,他走不走脱,又有什么干系?”
“话虽如此,这戎主黙终归是只凶狠豺狼。”
姬宫湦瞥向杜伯嶜:“莫非杜伯早已想诛杀戎主黙的妙计?”
杜伯嶜顿首道:“大王可派甲士,绕过骊山戎大营,埋伏在戎主黙奔逃的必经之路。”
姬宫湦点了点头:“此计甚好,便交由你去执行。”
严格来讲,这根本不是计谋,而是常规操作。
姬宫湦没有安排,除了手底下没人,更多的是没有意义。
痛打落水狗,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既然杜伯嶜主动提及,那就让他负责好了。
正所谓,话多者多劳。
杜伯嶜倒也没有搪塞推辞,立即招来心腹安排埋伏一事。
彼岸的骊山戎大营,似乎也收到两个千人部落叛逃的消息。
一时间,人心躁动。
戎主黙勃然大怒,当即驱逐王师使者。
擂鼓整军,打算强渡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