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清文的马车轱辘轱辘走远,这些人一脸轻松地各自散去。
唯有一人,表情依旧凝重。
“老方,你怎么这副表情?”有人拍了下方禹的肩膀,道,“可还是担心文书的事?”
方禹看了他一眼,继续往自家马车上走。
林柄承跟着也上了方禹的马车。
方禹与林柄承是世交,两人关系极佳。
但他们的地位不高。
在白清文这样的巨富面前,他们顶多算三流。
只能跟在白清文的身后,做那吃点残羹剩饭聊以裹腹的小鱼小虾。
不是他们没上进心,实在是白清文的实力太强,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想活,只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捡食。
听着是凄惨了些,但白清文手里漏出来的那些,比起他们自己做生意赚的,只多不少。
久而久之,他们倒也乐得如此。
但现在,方禹有些担心。
“万一文书拿不到,咱可就完了。”侵占、破坏水利工程,轻一点的收监罚银子,重一点就得坐牢流放。
要再严重一些,连命都保不住。
银子再好,也抵不了自己的命啊。
方禹愁。
林柄承本来不愁的,可听方禹一席话,他也愁了。
“这应该没问题吧?沈楠不是说了,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吗?”
他们之间利益勾连,扯下谁另外一人都逃不掉。
沈楠不可能不管他们。
话是这么说,可方禹还是不放心。
他敲了敲车壁,对外面的随从道:“去沈府外候着,有消息立刻来报咱。”
随从:“是。”
白清文此时也到了沈府。
通报之后,轻车熟路地来到沈楠的书房。
看着坐在书桌后,还有心思看书的沈楠,急道:“沈大人哎,都火烧眉毛了,亏你现在还坐得住。”他走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刚坐下,便有下人奉了茶。
白清文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抱怨:“咱按大人你的说话法,将话说了一遍,你知道楚泽说什么?”
沈楠这才从的书里抬起头。
“他说了什么、没同意?”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