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不知死活!
司徒仪冷着脸往旁边坐了坐,拉开与陆怀良间的距离:“你要想死别拽上咱。”
他现在还不想死。
“呵,”陆怀良轻嗤,“怕什么,现在又没那些藏在暗处的狗了,咱在自己家里说话,还能让人听了去不成?得了,你要真不愿意听,那咱就不说了。总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咱那是疑神疑鬼吗?”
司徒仪现在很恼火。
“这件事你可以不当回事,但咱要告诉你,咱得到消息,说楚泽来了镇江府。楚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司徒仪烦躁地抱着手臂,不再去看陆怀良。
陆怀良脸上的悠闲一滞。
他诧异地侧过头看着司徒仪,道:“你说谁来了?”
“楚泽。”
“你确定?”
“咱不确定咱告诉你干什么?”司徒仪恼火地反问。
陆怀良道:“他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之前没消息?”
“咱哪儿知道。”
司徒仪上一次听到楚泽这两个字,还是在数日之前。
那个时候楚泽正在句容。
等等。
他不会是那个时候就已经来了镇江府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几天又在干什么?
这几天盯着他的人,又是谁?
这事不能深想。
饶是如此,司徒仪额头上的冷汗都唰唰地往外冒。
陆怀良此时也轻松不起来了。
楚泽其人他没见过,但这个名字他如雷灌耳。
尤其是在银川与福建干的事,他更是记忆深刻。
自应天传出来的消息,那就更多了。
总之,这是个不能得罪的。
陆怀良想了想,忽然间笑了。
司徒仪看神经病似地看他:“你笑什么?”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吓傻了吧他。
陆怀良却越笑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