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说哪里话?”洪承畴皱眉道,“寡人看中令妹,乃是真心喜欢。岂会在乎她的出身?”
“再说,若是令妹进宫,那可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岂不是好事一桩?”
沈荣闻言,心中更是矛盾。
一方面,他对洪承畴感激涕零。
若是能将妹妹许配给皇上,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妹妹年纪尚小,进宫恐怕难以适应。
万一万一伺候不好皇上,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想到这里,沈荣额头冒汗,连连摇头。
“陛下恕罪,妹妹妹妹实在不敢高攀”
“何以见得?”洪承畴冷笑一声,“莫非.令妹另有心上人?”
“不!不敢!”沈荣吓得连忙跪倒,“妹妹一向循规蹈矩,哪里会有什么心上人?”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洪承畴面色一沉,“沈卿莫不是瞧不起寡人?”
“不!不敢!”沈荣慌忙叩首,“沈某对陛下,感激涕零。岂敢有半分不敬?”
“只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三思.”
“三思?”洪承畴冷哼一声,“寡人心意已决,岂容尔等质疑?”
“来人,”他厉声喝道,“给我押了沈荣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陛下!”沈荣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臣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混账!”洪承畴勃然大怒,“寡人赐婚,乃是天大的恩典。你竟敢拒绝,简直是大逆不道!”
“来人,还不快快将这个忤逆之徒给寡人拖下去?”
“陛下饶命!”沈荣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喊道,“沈某.沈某愿意愿意将妹妹.许配给陛下.”
“这还差不多!”洪承畴冷笑一声,“沈卿既然识趣,那寡人就不与你计较了。”
洪承畴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沈荣身上扫过。
“沈卿果然是明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沈荣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是苦不堪言。
妹妹年幼无知,若是进宫,只怕凶多吉少。
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他又哪里敢违抗?
“陛下,妹妹妹妹何时进宫?”沈荣小心翼翼地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洪承畴大手一挥,“就今日吧!寡人要亲自去迎接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