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爆炸开来,碎裂的弹片及装填内的铁钉铁珠四射开来,将周边的流贼扎了满身窟窿。
“啊!我的腿!”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快救救我!我好疼!”
十五颗开花弹全都准确无误的砸进了冲锋的流贼群中,大肆的杀伤流贼。
顷刻间,流贼就死伤了近百人,哀嚎惨叫声掩盖了鬼哭狼嚎声。
“开花弹,是开花弹!”
“弟兄们,快散开,散开!”
“快冲上去,与官军接战,不要让官军继续发射炮子!”
流贼头领倒是有些作战经验,知晓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撤退已是不可能的,唯有冲上去与官军近战,才有获胜的机会。
他大喊着指挥流贼冲上去,但效果不大。
因为在冲锋的流贼中,真正有战斗力敢与官军拼命的也只有一两百人。
他们都是跟随流贼头领多年,算的上是积年流贼。
而剩余的那些流贼,大都是新附过来没多久的,当中甚至还有些贼匪流寇。
他们在面对打顺风仗的时候,可能会超常发挥战斗力。
但在面对打硬仗时,特别是己方伤亡过大,那些贼匪流寇可能就会想着逃跑了。
“弟兄们,现在不冲上去与官军近战,恐怕我们都会被官军的开花弹炸死的!”
“逃跑不是退路,唯有冲上去才有一线生机!”
“大家跟我冲上去啊!”
喊完这几句话后,流贼头领带头冲了上去。
“冲啊!跟着张头领冲上去!”
“张头领果然是一条好汉,我王二麻子也不是怂包,弟兄们,跟我冲上去!”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冲上去,杀官军啊!”
在流贼张头领的带头冲锋下,其余的流贼大受鼓舞,纷纷叫喊着冲向官军。
“呵呵!犹做困兽之斗罢了!”
望着前方一百多步外冲来的流贼,刘博源冷笑一声,随即大手一挥,下令道:“命火铳手准备!”
身后的传令兵得令,连忙站在大旗下挥动着手中的旗帜。
率领火铳手埋伏在刀盾兵前方两侧的杨勃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到中军大旗下的传令兵挥舞着准备进攻的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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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勃当即大吼道:“全体都有,瞄准前方的流贼,三段式准备射击!”
连续三声短促而又尖锐的竹哨声响起,埋伏在两侧的火铳手们纷纷掀开了身上的杂草伪装,迅速的排成了三列。
他们端着手中的灭虏铳一式,对准了前方一百步外的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