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笃定,就好像他就是个能让社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超脱俗世落尘的谪仙,他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有发呆这种现像发生一样。
朱厚照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心思,但别人却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可发呆就是发呆,怎么能和思考人生扯上半毛钱关系啊!
王嫂不信也很不理解朱厚照的逻辑,按王嫂的理解,这朱老师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岳武穆、文天祥那样的英雄了。
“王嫂,你过誉了,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对犹如跗骨之蛆蚕食咱华夏星辰光辉的扶桑人看不下去,出了把手教训一下而巳的一介草民。”
朱厚照这么说道,语气平淡而恳切,而且还很认真,他从未这么认真过,就好像是在说太阳明天会升起,冰雪终有一天会融化一样。
很多人做了好事总会这样的谦虚,难得的是谦虚过后,他们还会一无反顾这样去做。
朱厚照觉得这实在没有什么,换做别人同样会这么做,同样会如自已一般展现给世人惊艳的一出。
朱厚照能够这么说,令王嫂更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老师,来,喝点酒吧,上等的轩尼诗。”
“什么?有上等的轩尼诗?”朱厚照眼睛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王嫂,你怎么不早说?好、好,我喝、我喝。”
……
脑袋昏沉,喉咙发干,酒醉的感觉让朱厚照想要呕吐。
可是空荡荡的胃已经没有东西能吐出来了。
他仿佛耗尽了全身之力,努力地睁开眼,可睁开眼便发现有些不对,自已不是在王嫂的小饭馆喝酒吗?什么时候回到宿舍来了?
朱厚照这样想着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没有人回答他。
突兀一股刺痛的感觉冲入大脑,直接让他脆弱的身体扛不住,刚好床边不远处有一个红色的水桶,朱厚照喘着粗气,硬撑起身子站在水桶前,舀起半瓢冷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总算舒服了不少。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这是一个头发杂乱的男子,五十多岁,一脸的菜色,一身蓝色旧中山装,朱厚照认得他,是邻居食堂的老关头。
“朱副校长,您醒了?”老关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