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又一想,自已这个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不是络腮胡子副乡长和妇联主、任乱、搞男女关系,让自已给抓住了小辫子,人家犯得上给自已送钱吗?
能这么地一想,朱厚照这才心安理得起来,本来差点就要蹦出来的心这才放回到原来正确的位置!
朱厚照又想,自已这回算是抓住了络腮胡子副乡长的把柄,今后他若敢给自已脸色看,大不了把他的丑事公诸于众,蛇吞王八全完蛋。
不过人要脸树要皮,络腮胡子副乡长决无可能让事情坏到那一步,所以自已也没必要担心。
在大街上游荡了一会,朱厚照最终还是回到了乡公所,在乡衙客栈住下,因为是乡干部,一个子儿都不用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也许是昨天太累,朱厚照一睡就睡到了响午,才拎着行李,沿着昨天的路径,继续奔那淸水道观而去。
连绵的森林古树森森,葱郁的森林中山道陡峭,朱厚照就这样艰难地在森林山道中走着。
也不知走了究竟有多久,朱厚照就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肩头的铺盖和自己的杂物以及临走时领到的十五斤粮食压的他吃不消了,一个半天走出了七十里他就没歇过脚,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
翻过三道山梁之后,朱厚照终于看到了一座位于山半腰的残破道观,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幕笼罩下的清水道观半隐半现,远远望去,死寂阴森。
虽然夜色中的清水道观还是令朱厚照毛骨悚然,但他很快就看到了令他心安的东西,一道炊烟正从道观之中袅袅升起。
这道炊烟令朱厚照仿佛见到了亲人,遂迈开大步冲着道观跑去,可是没跑几步他就停住了,
那天临走的时候络腮胡子副乡长分明告诉他清水道观里已经没人了……
既然道观里没有人,那这道炊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