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柔不知道,就不可能把她呕血的事告诉给傅安安。
也就是说,傅安安通过切脉和观看舌苔,把她所有的病情,确实诊断得准确无误。
老宅子里,奉养多年的中医老大夫,都没有判定得她这么头头是道。
厉老夫人本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活不长久。
万万没有意料到,傅安安竟然诊脉的功夫如此高超。
可就算如此,她实在是太年轻了。
中医这门国粹,越老越有水平,越吃香。
太年轻的人,连门道都摸不到,更何况是治病?
“傅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厉老夫人随口夸赞了一句,说道,“傅小姐既然诊出了我的病症,就烦请你给我开个药方。”
“理当如此。”傅安安点头。
“傅姐姐,给你。”厉柔把早就准备好的笔和纸递过去,粉扑扑的小脸,崇拜地看着她。
傅安安含笑接在手里,铺在旁边桌面上,一挥而就。
开了张仲景《伤寒论》里面的半夏泻心汤。
“半夏十二克,黄芩九克,干姜九克,人参九克,黄连三克,大枣十二枚,炙甘草九克。”
“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喝五至七天可补阳气健脾胃,打通中焦。”
都是中药堂里能买到的成药。
药方刚写完,就被厉柔抢走了。
“谢谢傅姐姐。”小姑娘终于收了泪,小脸显露柔甜的笑容。
傅安安却瞧着厉老夫人心不在焉,并不把药方的事放在心上。
药方她开好了,厉老夫人不打算喝,她也不能勉强。
于是,傅安安站起来,微笑着跟厉老夫人和厉柔道别,离开了法国医院。
先回到傅公馆,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洗掉全身的疲惫。
换上清爽干净的衣裳,天色已黑透,到了吃晚餐的时辰。
春雀留在了庄园,与袁舒玉儿她们忙于各种特训,没有回来。
傅安安草草吃完一顿晚饭,回到自己的闺房,起草了一份除掉汪海甫大汉奸的行动部署,就关灯歇息了。
翌日大清早。
傅安安正在吃早餐,阿祥急匆匆走进餐厅。
“傅小姐,厉四小姐刚打来电话,她说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