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炎黄出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月,两人约定,每五日通报一次军情。
但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了,孟晔却迟迟没有见到炎黄的传令骑兵,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
距离昌黎城以北七百里之外的洛桑河畔,两万八旗劲旅,一万鲜卑胡骑,一万乌桓弓手,将炎黄的一万轻骑团团围困在了河湾处。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两日前,炎黄带兵赶到了与圆本粗约定的地点,并与这个看起来憨厚的胖子会面后,大军开拔,来到了桑河以北的白鹿坡。
从山坡上俯瞰,一顶金色的帐篷在如云的毡帐中格外显眼。
炎黄率军突袭,但等到他杀入寨中之时,发现这座营地居然空空如也。
自知中计的炎黄马上引兵退出,但无论他冲往何处,都会遇见大队胡骑。
边战边退间,炎黄被逼到了桑河湾。而他此行的目标努尔哈赤的大旗也出现在他眼前。
仓促间,炎黄以粮车为墙,刀盾手、长枪手、强弓手层叠结阵。
直到此刻,炎黄已抵御了努尔哈赤的第六次进攻。如今箭矢已用尽,满桂也在突围中被杀,出塞时的一万轻骑只剩下不到三千人,炎黄心中已存了决死之心。
炎黄头顶的银盔也在突围中遗失,此刻的他披头散发眼中布满了血丝,原本俊美的脸庞被流矢划破了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左臂也被羽箭射穿。
他一剑斩断了手臂上的羽箭大喝道:“狗贼圆本粗!出来见我!”
扎着猪尾辫子,带着狗皮帽的圆本粗神色凄惶的缩了缩头,不敢应答。
但努尔哈赤的第五个儿子莽古尔泰却抬起皮鞭捅了捅圆本粗说道:“圆先生,人家叫你嘞。你们大汉不是礼仪之邦吗?好歹应一声。”
自从爱新觉罗·铁牛被杀,面对屠刀,圆本粗最终选择了屈服。
起初圆本粗想的是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转机,也许会有人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