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杨修,拜见族兄!”一个变声期的公鸭在会客的厅堂中响起。
杨陵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到十二岁的少年,而杨修则大胆的打量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威震九州的旁系族兄。
杨陵跪坐到主位长案之后,冷笑着问道:“居然让一孺子为使?弘农杨氏是无人了吗?还是看齐不起我杨陵?”
而杨修嘻嘻一笑,有点自来熟的走到杨陵案前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道:“族兄这是说哪里话?修可是奉族兄之命,千里而来拜会族兄的。修乃弘农杨氏家主之子,若不是家父身陷皇甫贼之手,必定亲来啊。族兄说的是气话。”
杨陵抬眼望着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心中啧啧称奇。
尽管古人早熟,但十二岁的年纪能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确实有非凡之处。
杨陵拿起案上镇抚司天工局南宫逸前几日呈送的一册用轻薄白纸制成的春秋问道:“休要胡言!本侯何事命你来见啊?”
“修没有要胡言呐,确实奉族兄之命前来觐见的啊。”杨修摆了摆手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
杨陵放下了手中的春秋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侯何时下的令?又命你来所谓何事?”
杨修笑道:“族兄中平元年初秋下的令!”
“命弘农杨氏将祖宗牌位迁到荆州!”
“族兄不记得了吗?”
杨陵闻言,望着杨修一脸欠揍的笑容,顿时有些语塞。
他好像确实说过这话。
当年在虎牢关,弘农杨氏派了个管家,就要让他认祖归宗。
杨陵当时勃然大怒,反唇相讥,没想到今日杨修居然真的来了。
杨修笑嘻嘻的说道道:“族兄,我千里迢迢带着祖宗牌位来到襄阳。你打算封我什么官啊?”
杨陵起身问道:“杨修,可有字啊?今年几岁?”
杨修站直了身子,郑重其事的说:“回禀族兄,修今年十二岁。还未到行冠礼之龄,但父亲为修已定下字,德祖也。”
杨陵走到杨修面前,笑着问道:“甘罗十二岁拜相,今德祖也是十二岁。要不为兄替你向陛下表奏,请陛下封你做丞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