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候,玄幽候!帝妃王氏已有三月身孕!不可啊!”洛阳北宫之中,刘辩双目赤红的望着张三符吼道。
若不是有两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拦着,恐怕就要扑到张三符面前。
帝妃王氏乃王普之女,中平六年入宫为帝妃,与刘辩琴瑟和鸣,非常恩爱。
此时的王氏被两个锦衣卫抓住了手腕按住了肩膀,脖颈间绕着三尺白绫。两个锦衣卫听到刘辩的话,不禁转头望向张三符。
一身蟒袍的张三符望着汉帝刘辩道:“王普挟持陛下,意图谋反!其女不能留!”
刘辩眼中含泪咬牙切齿的说道:“可王氏腹中有朕的皇子啊!”
张三符冷冷的说道:“陛下下那道密诏之时,可曾想过帝妃腹中的胎儿?”
“王普叛乱之时,可成想过帝妃腹中的胎儿?”
张三符挥了挥手,擒住王氏的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用力扯动王氏脖颈间缠绕的白绫,王氏的脸瞬间变红,然后慢慢变成了紫色。
张三符出了宫门,眼神有些发愣。
“你今天废话有些多。”披着一件黑色大氅坐在轮椅上上的魏忠贤不悦的说道。
去岁甄有钱叛乱,魏忠贤身受重伤,好在被南宫逸所救,但身体却落下了残疾,无法行走,人也衰老了很多。
张三符怔了怔,嘿嘿一笑道:“我心中不忍,所以多说几句,说服自己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罪恶了。”
魏忠贤一愣,随即发出夜枭一般刺耳的笑声。
魏忠贤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那主公只是让你将王氏带回襄阳,你怎么擅作主张将人家勒死了?”
张三符诧异的望着魏忠贤道:“厂公您说什么?我们今日北宫之时,帝妃已经自缢身亡了。”
“我如何敢杀天子的妃嫔,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厂公不可胡言。”
魏忠贤颔首道:“是极是极。走吧,走吧。回襄阳复命去吧。”
春日的暖风中,张三符推着魏忠贤缓缓出了北宫的门,然后将魏忠贤送上了马车。
自中平七年冬到中平八年春,一直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