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长的差役当然不敢杀了严嵩父子,虽然他很想这么做,好为他豫章郡的父老乡亲报仇。
但临行前那个举着锦衣卫腰牌的大人特地交代,只要严嵩父子不逃,必须或者送到交趾郡。
他拍了拍还气呼呼的年轻差役道:“小陈,走吧!别误了时候。”
日落月升,星斗漫天。
驿站之内,两个押送的差役已经呼呼大睡。
而戴上了枷锁被关押在马厩的严嵩却将目光越过马厩的围栏,望向天空那一轮明月。
严世藩低声骂到:“杨陵这个忘恩负义的昏君!要不是我们严家,他的北伐军有粮饷吗?”
“居然如此对待有功之臣。”
严嵩转过头,眼神冰冷的望着严世藩可骂道:“愚昧!你我父子,这是带君父受过啊。”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严世藩也不傻,连忙从茅草堆里爬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道:“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
严嵩笑了笑道:“为父犯下的罪孽,满门抄斩亦不为过。为何陛下只是查抄了田宅金银,杀了一些没有根基却胆大贪污的管理。就连严家,也只是流放了你我父子二人?”
严世藩神色激动的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我严家还有复起之日?”
严嵩哈哈笑道:“翰林院有为叫王勃的博士,此人写的一手好赋。”
“赋中有言: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世藩,人世间的挫折不算什么。只要人活着,就有再登巅峰的机会!”
“那海瑞忠百民而恶天子,为父忠天子而恶万民。孰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