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睡了,把外套铺在草席上,我枕着胳膊,她枕着我,一觉睡到寅时,天刚微亮,我就醒了。她也醒了。
我俩走出房间,大多数村民还没醒,平常的话,村民该起来劳作了,可如今这荒年,也没庄稼种,所以村民可以不那么早起来了。
“良爷,我们该怎么做?”小崽子问我,她还是对我昨天的推理来了兴致,也好奇起这村子的秘密了。
“我也不太清楚啊,本来想找村长问问,但是想了想,他昨天如果真的瞒了我的话,今天去问的话,他也不会招。”我驻足思考着。
“那...问村民呢?”满穗说了她的想法。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村民很多,一个一个问也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村民也不一定知道什么,就算知道内情,他们昨天帮村长扯谎,今天也不会帮我们。我们要做的,是找出确定能帮我们的人,或者直接找出线索,完事再找村长对峙。”
“欸?我觉得良爷昨天晚上说的很有道理啊,这还不算充足证据吗?”
“穗啊,我那都是口头言论,不作数的,所以只能拿来推导,找到实质性证据才可以。”
“哦,这样啊...”我俩一时竟陷入了沉默,暂时脑海里也没什么村里人能帮我们,这事定夺之前也不好让其他人知道,毕竟抛开一切不谈,村民还是治好了我的伤,供我们留宿,也是好人。不过也可能是为了留我们,至于是害我们还是怎么回事,就得我们自己去看了。
我俩就这样在村间的石子路上走着,时不时观察着周围,一片祥和,似乎并没有什么埋伏,搞得我都想着是我推理出问题了,冤枉了好人。
不过渐渐的我们发现了一件很微妙的事,“良爷,你说这木房子,为什么看着还不如咱们住的那间草屋子呢?”满穗看着村里一间木头房子说道。
“真的?”我看了看,又凑近了些,好像确实如此。“这房子,真的不对劲。”
不怪我们感到奇怪,这木头房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临时赶工的一样,粗糙的木材,没经过打磨就安在了房子地基上,甚至连屋体都是斜着的,这谁会住在这里啊。
再一看,这房子不光是粗制滥造,而且好像根本没完工,屋顶那一块还有几块木板没敲,而且大的大小的小,窗户也没安,门都不像是能打开的样子。
“这要是谁住在这,还真挺倒霉的。”小崽子有点尴尬的说。
“是啊,还不如我们那个沾水的床垫,至少还能睡,我感觉这房子风一吹就得散架。”
我低着头,寻思着看看有没有住户的信息,却发现杂草已经铺满了前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也没有第二个入口了,硬要说的话,棚顶那个也不能算啊,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