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我凑近,凶狠地说,“老子是猎人,不是犬狼。”
“唔!”我快速抽出刀,他发出一声哀嚎,也没了呼吸。
我看了看周围,应该没有同伙了。我擦了擦身上的血,收起了刀,叫孩子们下来。
“良爷,这是...”满穗看着二人的尸体,有点惊慌。
“啊,两个挑事的,要抓我们,我解决了,此地不宜久留,抓紧走。”我没多说,带着孩子们往解州城方向赶。
我有些担心追兵,毕竟他俩说了,尹三的活走风了,而且...他俩怎么知道我要撕单了....奇怪。
一路走走停停,晚上了,也扎了营,我还是得警惕,再加上舌头不在了,没人和我轮岗了,不过本来也不需要,本来是怕孩子们走,但是这不可能,所以后来轮岗也只是走走形式。
“良爷良爷~”满穗摸了过来,“昨天画好了小人,今天要不要演一段,给大家看看?”
“哦?武松...打虎啊,好。”也正好放松放松。
琼华听过影子戏,红儿翠儿虽然没听过,但是也满怀兴致地坐了下来,我和满穗坐在幕布后。
她敲锣,我操影,她开始敲,我便开始演,演了一会后,她清了清嗓子,竟然清唱了起来。
“咳咳,十月山岗寒风凉,醉者武松呐~入夜登山啊。”估计是她爹爹以前唱的,她说过,这门手艺是她爹爹教她的。
“昏暗暗林猛虎现~手握梢棒欸~打虎真英雄呐啊啊啊....”
“这小崽子,还说不会,这不是挺好的嘛。”我看着她说。
“哎呀,良爷别夸了,怪不好意思的。”她靠在我怀里,腿压在我腿上,就这么睡着了,她说冷....
“良啊,你和那孩子,关系挺不一般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曾经,舌头向我打趣道。
“有吗?我倒没觉得。”我确实这么想的当时,不过现在,我可能会有不同的答案吧。
“哎呀,明眼人可都看得见啊,哎呀良啊,我是舌头,你是木头啊。”
呵,木头不也挺好的嘛,能盖房....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意她,很在意,甚至比我的命都重要。
看着她,我耳根一痒,别过脸,不再看。可今夜的营火声时徐时急,分外躁人,两只驮马的喘息也格外厚重,就连平时轻盈的月光,都娇羞地躲了起来,让这夜晚意外沉闷,不知不觉中,目光又汇聚到她身上,看着她,内心仿若泛舟于江湖之上,远观静幽,近着汹涌...
呵...我看着她,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