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熙帝突然起了兴致,笑道:“三郎,别凶他,让他说。景仁,你告诉皇爷爷,驸马的话为什么错了啊?”
萧景仁听言,索性往前跳了几步,眨巴着大眼睛,高声道:“回皇爷爷的话,孙儿刚才听见一句驸马说陶善文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那就是无罪,既然无罪,为什么不可以任用?”
庆熙帝听言,竟是抚掌大笑。
他没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竟然反应得这么快。
“可是,陶善文名声已然受损啊,皇爷爷再任用他,岂不是有失公道?”
萧景仁想了想,道:“回皇爷爷的话,陶善文虽然名声受损,皇爷爷还能任用他,证明皇爷爷是任人唯贤。孔子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左传》里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陶善文便是真的有过错,皇爷爷仍愿意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正好证明了皇爷爷胸怀宽广,是我大周的明君。”
萧牧脸上的阴云消散了。
他看向庆熙帝,庆熙帝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
“听听!听听!”
喜笑颜开的庆熙帝,笑得几乎合不拢嘴,满眼喜爱地看着萧景仁。
“这可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啊!这样的道理,连景仁都明白,咱们这些大人们,偏偏越活越回去了!驸马,你还有什么话没?”
安慧公主:“景仁所言极是,驸马没有异议。”
她掐了驸马一把。
驸马知道今日烧了个冷灶,自然赶紧跪下磕头赔不是。
“行了,起来吧。家宴嘛,都是一家人,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景仁,快到皇爷爷这儿来。”
庆熙帝笑着向萧景仁招手。
萧景仁有些蒙圈,回头看向萧牧。
萧牧:“皇爷爷叫你呢,还不上去?”
萧景仁这才几步跳上了台阶,被庆熙帝拉到怀里。
庆熙帝轻轻摸着他又黑又软的头发,满眼的喜爱。
“瞧瞧,虎头虎脑的,和你父王小时候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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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王皇后笑道:“当真和三郎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比三郎小时候要胖大些。”
庆熙帝:“说吧,景仁,想要皇爷爷赏你什么好东西啊?”
萧景仁挠了挠头,想了会儿,直接说道:“皇爷爷能不能让父王把孙儿初一到十五的功课给免了啊?”
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庆熙帝:“怎么,大过年的,你父王还逼你读书?”
萧景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还让我骑马射箭,让我学琴棋书画,就是不让我玩儿。”
庆熙帝对萧牧笑道:“你也太严了些,虽说读书是要紧事,不过今儿朕看他的学识,能够学以致用,已经很好了。毕竟还是个孩子,累坏了可怎么好,你说对不对,景仁?”
“就是就是!”
萧景仁嘻嘻笑道。
“皇爷爷是天子,天子的话就是圣旨,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庆熙帝哈哈大笑,将萧景仁揽在怀里。
“好,那皇爷爷现在就专门给景仁颁一道旨意,免去他过年期间的功课......”
“还有还有!”
庆熙帝:“还有?”
萧牧:“景仁,不得无礼!”
庆熙帝:“不要紧。景仁,你还有什么?”
“孙儿想住在祖母宫里。”
萧景仁说的祖母,就是刘嫔,现在已经是贤妃了。王皇后他要叫一声皇祖母。
“好!你祖母最疼你了,是不是?”
“皇爷爷也疼孙儿,你们都疼孙儿!”
萧景仁笑嘻嘻地,跑下高台,给庆熙帝磕了个头。
“好好好,回去吧。”
庆熙帝这么多的子孙,试问哪一个有过萧景仁今日这样的殊荣?
在座的皇子公主,虽然都不说话,但心里都羡慕得不得了,十分眼红。
庆熙帝对萧牧道:“你这个儿子,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