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眉头紧皱。
“二哥送来的?”
李回轩点了点头。
“昨夜微臣和几个老朋友出去喝酒,回府的时候,正好看见二爷在门前来回踱步,问了才知道是来还债的,他让微臣问一句这些钱可够玉像的价儿,不够的话,他再填上。”
萧牧看着银票,眼神复杂,心里五味杂陈。
“他以为还了钱,欠我的就两清了?”
李回轩:“他能有这份心,就证明还没有坏彻底,这样的人,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么?”
萧牧心里一惊,看了高才一眼,高才很识趣地退下。
萧牧低声道:“先生也以为密信这件事另有其人?”
“其实这封信如果单凭字迹,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华亲王所为,毕竟模仿笔迹栽赃嫁祸,也是可以做到的,真正要让人相信是华亲王所为,关键的是信上的那颗王府大印!当年三爷等八个皇子封王开府,皇上特意设立刻印局,八个王爷,人手一枚大印,图案各异。皇上当年这样做,就是怕这样栽赃嫁祸的事情发生。皇上自以为设了刻印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不假思索认定密信是华亲王所写,却也正常。
刻印繁冗复杂,能短时间内模仿出来还能丝毫不差,绝非易事,那么此人必然是蓄谋已久。”
萧牧:“其实本王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嫁祸给他,但老八老九相继倒台,他俨然是冢中枯骨,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呢?”
“如果不出微臣所料,此人要的就是赶尽杀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二爷的生母当年血崩而死,二爷自幼丧母,皇上对二爷一直是心怀愧欠的,就单单这一点,难保二爷以后不会东山再起,所以此人必然就是顾虑这一点,要抓住这个机会将二爷彻底斗垮!试问,谁会对二爷如此怀恨在心?”
“太子?”
萧牧有些不解。
“凭他的心性,他不会看不出来二哥是父皇用来制衡他的,都斗了十年了,与其换一个新人来制衡他,为什么不留着二哥呢?”
“三爷可还记得年前祭拜天地的时候,太子穿的什么吗?”
“衮服......”
萧牧终于回味过来了,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