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恰好给了大家一个喘息的机会,毕竟接下来的秋收堪称一年中最艰辛的时段。
不仅要忙着收割、晾晒,还得忍受烈日的炙烤。
虽称之为秋收,但这不过是宋遥的习惯性称呼罢了,毕竟此时节仍难觅秋意,气温虽不及盛夏最高峰,却也相差无几。
尤其是需弯腰劳作,一割便是一整天,其挑战性不言而喻。
至于农具的准备,早在月余前便已着手进行。
作为收割主力的锯镰刀自然是不可或缺的,狼匠精心打造了一百二十把锯镰刀,几乎每位成年人均能分得两把。
所用材料依旧是最优质的石料,且中间若有损坏,狼匠亦可随时维修,应当足以应对秋收之需。
四日过后,那片金黄的稻田已彻底褪去了往日的翠绿,沉甸甸的稻穗宣告着丰收的来临。
今日,无疑是村民们一年里起得最早的日子。
匆匆用过简单的早餐,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仅有微弱的月光勉强勾勒出事物的轮廓。
他们之所以如此早出,正是为了避开正午那毒辣的日头。
尤其是在午后,烈日炙烤下,站在田间不消片刻便会感到头晕目眩。
提前几个小时开工,便能将这段宝贵的时间挪至午后用以休憩。
经过一上午的辛勤劳作,若能小憩两三小时,下午自然能以更饱满的精神继续奋战,同时也能狼巧妙避开最为酷热的时段。
尽管月光并不明亮,但对于割稻而言,却也勉强够用。
将稻谷悉数收回部落,无疑是刻不容缓的任务,自然无法像播种时那般讲究仪式感。
即便是宋遥,也未曾多言,径直踏入田间,挥镰割稻。
趁着此刻的凉爽,多收割一些,待日上三竿便可多享片刻清闲。
毕竟,如此庞大的稻谷量,要想在四五天内全部收回,绝非易事。
拖延越久,变数越多。这关乎部落一年生计的口粮,容不得半点闪失。
直至晨曦初露,约莫已过去三个时辰,大家的成果颇为丰硕,四块田地已然收割完毕,即便按最少估算,也有十余亩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