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一愣,这疯婆娘不会有接了诗三百的单子吧?
谭棉花酝酿半天,解释道:“我要处理一些私事,需要耽搁几天。”
唐朝揉着眉心,头痛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除了诗三百,整个大雍你就认识我一个人,你能有什么私事?”
谭棉花柳眉倒竖:“我好歹也是个姑娘,怎么就不能有点私事?你挑削?”
唐朝急忙摆手,示意她自便,顺便告诉她:“我这次打算走水路,沿着广陵江一路坐船,绕开黔州,去云州、越州,最后在漳州上岸,一路北上……”
谭棉花赶紧打断:“停停停停停,我只是出去几天,撑死半个月,又不是一年半载,说不定不等你们到云州,我就追上来了。”
唐朝摇头示意她不用着急,慢慢来,咱们不赶时间。
谭棉花冷哼一声,转手就走,显然对咱们这个措辞不太满意。眼看谭棉花已经走远,不曾想她突然回头,表情略微不自然,看着唐朝说道:“有一事我必须解释清楚,我并非担忧与你同行太过凶险而编造借口,乃是确实有事要去见一个人,希望你不要误会。”
唐朝微微一笑:“不瞒谭姑娘,姑娘能不顾凶险,与我同行,我已是感激不尽,我与姑娘相识一场,自然清楚姑娘的为人,谭姑娘尽管自便,无需解释。”
谭棉花松了一口气,看着唐朝,冷冰冰道:“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你以为本姑娘愿意啊?你还欠我五百两银子,可别死了,到时候人死债消,我可不干!”说罢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唐朝驻足目送,直到曼妙背影消失不见,他才返回小楼。
一路无话。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