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和李文清这一双“臭袜子”才不管他们这一顿疯狂输出是否已经严重“污染”了周遭的环境,他们可是乐在其中,无法自拔啊!夏风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他又对自己的这个“病友”说道:“人,是最孤独的,因为连自己都不可能真正了解自己,何况他人?所谓的理解,都是自欺欺人,何况支持?呵,也就是一场梦罢了,管它这场梦是苦是乐?是悲是欢?是长是短?都是烦恼与痴怨迷障,看不破就逃不得,识不透就挣不脱。苦海无涯,登不得岸,也只能继续沉沦……文清大爷,你嫌做人累,说难觅知己,关于这个,我倒挺有同感的。这样看来,我们有同感,这算不算是知己?算不算得上知心?为此,饮一杯?”
夏风说是这样说,但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能弄明白这李文清“大爷”喜欢“撩妹”的戏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连他这个戏疯子也着实对眼前这个“女疯子”感到叹为观止,甚至看着她就有种高山仰止、自愧不如的感觉!自负有破幻之眼和相人术的神技,他竟然也无法一时看透眼前女子,真是离奇又离谱!因而,他就止不住地想,这李文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她如此行径,究竟意欲何为?
夏风满腹狐疑,脸上却不露丝毫,然而李文清就如他肚里的蛔虫一般,竟然瞬间就窥破了他的心思!她这察人观色的本事,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夏风正自琢磨不透,而李文清却似乎对他的一切心思都了无指掌,她略带调侃和自我揶揄,无奈地感慨道:“你问我是谁?我也问,我是谁?你问我在何时?我也问,我在何时?你问我在何地?我也问,我在何地?你问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问,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问我想要什么?我也问,我想要什么?虚也,实也,梦也,幻也,诗也,画也,苦也,乐也,皆作尘土。千载岁月,万载箜篌,只不见,当时纵酒高歌人……”
夏风为李文清窥破心思疑问而感到惊叹不已,也为她这一番看似解释又似自问自答的话语所触动。他正细细品味着其话中真意,而李文清的“出招”又似羚羊挂角,她继续慨叹道:“艳阳暖睡,痴心醉语,最是贪欢,一梦到黄粱。雨留恋,花落香,蝶似飘飘魂若仙,直欲殉情堕春泥。君不知,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夏问小娘子,我的美人儿哟,你知也不知?当真不知?”
夏风两眼一番,竟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喝了口酒,缓了片刻,他斜睨着李文清揶揄道:“大爷,你醉了吧?天上那么大一轮明月,你怎的睁眼说瞎话?哪来的什么艳阳?而且,你这不是还醒着呢吗?谈什么暖睡?说什么梦话呢?”
李文清拢了拢青丝,揉了揉光洁如玉的额头,而后看了看挂在竹稍的月又转而看向夏风。她似恍然大悟,洒然一笑:“你看看,自从大爷我遇见了夏问小娘子你,我还哪分得清白天黑夜?哪管得了它四季春秋?我呀,见了小美人儿你呢,满心满眼就都是你,如坠镜花水月里,如堕梦里画里,哪还来得清醒?”
夏风这时被“撩”得云里雾里的,他颇感头痛,却仍未词穷,更不想就此败下阵来。他继续“苦战”道:“美人如玉,温婉如春,怜爱不忍折,恐风吹落香。一颦,一笑,一回眸,千载魂销万古愁,只为卿风流。莫回首,莫回首,多情自古空余恨,寒径幽幽,独步踏黄昏,月明孤冷,独上心头……我说李文清,你本是临尘仙子,尽可红袖添香,也可作那浪漫唯美解语花,怎的偏偏要做现在这么个痴心断肠光棍汉,叹一时孤冷,饮万古凄愁?”
李文清这诡异的“光棍撩妹”病持续发酵着,她摆出一副“你不懂我”的“孤高老态”,“挥泪”而泣:“十年寒窗百年病,相思千古无人诉。晓来留月更进盏,却捂愁眉鬓添霜。清风不解红尘味,倒送花香入梦来。痴痴醉卧竹林海,偏爱绿涛话知音。夏问小娘子,小美人儿哟,没有你,大爷我可就要孤苦一生了。想想真凄凉啊,那时老态龙钟的我鬓如霜,发如雪,思你念你却无人可诉说,只能对着残月独酌,天亮时还怕它离去,又留自己孤独一人。那风不解风情,那花不识烂漫,我又该如何?我只能老在林海,听着竹林涛声,日复一日……”
李文清声声咽泪,字字泣血,这要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痴情人跟夏风来这么一番话,说不得他还真要为之悲伤而落泪。可是,这痛彻心扉的肺腑之言从李文清这么个芳华正茂的绝美仙子口中说出来,那是怎么听怎么别扭,而且,他还是以一个“老光棍”的口吻说出来的,那简直……
这一“战”已经胶着到了这一步,李文清显然还游刃有余,而夏风却也兀自不肯“罢战”,他“垂死挣扎”道:“清高自傲天公觑,四海五湖莫蓬蒿。伤心只为明月照,痴痴但向暗沟渠。痴狂一梦春花落,秋风相送叶别离。滚滚红尘东逝水,歌尽悲欢泪难收。大爷,你何必痴心如此,你这不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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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李文清还要“再战”,她刚要开口,夏风赶紧抢过了她的酒壶,省得她喝了酒“越战越勇”。他一看李文清“战得”酣畅淋漓,此时仍意犹未尽,他又赶忙开口想要结束这场别开生面的“绝世大战”道:“我说文清大爷,你这酸腐烂词好似源源不绝,实在不像是出自你这么一个妙人之口,它们从何而来?而且,你酸臭起来,怎么比我这流浪袜子病绝症晚期患者还要无可救药?另外,为什么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