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骂归骂,自己既然已经被骗到了这里,那么就得把事情办下去,不然现在刚查出一点眉头来,就这样放弃的话,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而且很大可能,这次的军饷失窃案,没有那么简单就能结束,自己在来之前庞天泽就说过,与西城府府尹的选派都有一些关系。
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案子就是由朝廷另一派的人所为,如果是这样,银子就真的很难找到了。
唉,那自己怎么办呢?就像陈武说的现在半途而废的话,万一被那些人当作把柄小题大做,后果可就不好预测了。
管他呢,能查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毕竟自己又不是没有头绪,实在没办法,就找个什么势力背黑锅得了。
他心中来了气,脾气上来怒骂道:“特码的,这群人不让老子消停,老子也要让他们不得安然,顺藤摸瓜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两个背锅的人。”
“啊,兄弟可有办法了?”陈武对他是非常有信心,连忙问道。
“嘿嘿,不瞒陈大哥你,从一开始我便是胸有成竹,他们再闹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白玉成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便是笑了起来。
……
夜了,营地里燃起了篝火,劳碌一天的军士开始分批休息,他们又在大山里寻了一天,也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当然了,案件的推敲只有白玉成和陈武以及为数不多几人知道,其他人依旧以为银子是在这里被劫走的,至于能不能找到他们并不关心,毕竟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今天算是有了些收获,军饷虽然没找到,但是起码发现了失踪的马车和押送队伍的尸体。
军士们都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还是在说白玉成有能耐,一来这里案子就有了进展。
夜深了,拴着那名发疯军士的帐篷里,一盏昏暗的油灯跳跃着火星,一张简易的木头床上,蜷缩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
“安大夫,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事吗?”门口传来看守士兵的声音。
白胡子郎中说:“我来给病人施施针,看能不能早点让他痊愈,老朽也就能早日交差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