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手中的砍骨刀成了型开了刃,他用胸前的麻围布擦了擦手,将砍骨刀递给早等待多时的胖妇人,那胖妇人拿着刀,满意的点了点头,顺手在桌案上留下少许碎银,就走出了铺子。
方仲子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林子安,顺手拿起一旁的小酒壶喝了起来,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客官,你是要打菜刀还是砍骨刀啊?”
“方大师,鄙人听说大师炼器手法高超,特来请求大师代为炼制法器。”林子安双手拱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道明来意。
“炼器?”
方仲子瞟了林子安一眼,他有些冷淡的说道,“这里只有打铁的师傅,没有炼器的大师,你还是另寻他家吧。”
眼见方仲子下了逐客令,林子安有些急了,他顾不得失礼,大声说道,“大师,世人皆知大师之名号,我也听说了大师的一些传闻,没想到大师却为些许挫折,如此消沉,甘愿在这自暴自弃。”
“大师,你就甘心在这打铁铺里老死下去吗?”
方仲子好像没有听到林子安的话,一声不吭默默喝着他的酒。
见方仲子仍然无动于衷,林子安甩手准备离去,“哼!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这里确实已经没有了方大师,只有一个懦弱、自怨自艾的方瘸子。”
“你给我站住!”
见林子安如此排贬自己,方仲子也坐不住了,他终于被激怒,怒目喝道, “世人知道什么?他们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炼器?”
我只不过是顺着炼器材料自身的特性,顺其自然,将其打磨成最适合的法器罢了,就换来如此下场。”
他显然对林子安刚才的话语十分生气,全身法力波动,不再遮掩自身修为,竟是一位筑基高人,他一掌打向林子安,林子安转身避过。
方仲子又是一掌打来。
眼看筑基高人发了怒,林子安避之不及,连忙拿出一物挡在身前,匆匆喊道,“前辈,晚辈真是诚心来找大师炼器的,想让大师将此物炼成合适的法器。”
方仲子来不及收手, 一掌打到了林子安挡在身前的物件上,他这一掌可不简单,有铁砂掌之威,铜墙铁壁也不能承受,手掌打向之处,重则破碎裂开,轻则留下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可林子安面前黑不溜秋的物件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