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宫渊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捂着自己裤裆还扭扭捏捏夹腿的墨非白,差点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更觉得刚才还怀疑墨非白是装傻的自己,才是真的傻。
就这,怎么可能一装装十年。
这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吧,自己真是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
“我要尿裤子了,非白快要尿裤子了!呜呜呜!”
墨非白也是豁出去了,那叫一个连节操都不要了,爱谁谁,反正他现在就是个“傻子”。
宫渊僵硬着脸看他,“你能再忍忍吗,有二十分钟,我们就能到家了。”
此时的车,正行驶在城郊郊外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更别提会有公共厕所了。
墨非白看起来都快急哭了,“我,我中午喝的东西太多,我要憋不住啦!快放我下去,我要尿尿!”
宫渊无奈扶额,“再忍忍。”
“我真的不行了……”墨非白眼泪都蹦了出来。
前面坐在副驾驶的胡叔转过了头来,欲言又止,“大少爷,要不……”
宫渊撑着太阳穴,正烦得不行,“要不什么,有话直说!”
胡叔一咬牙,一闭眼,快速说道,“就外边路边,有个树林,一般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要不就让他,呃,我是说,让少夫人出去解决一下吧。”
胡叔那语速快的,好像生怕墨非白彻底憋不住了,就会尿在车里一样。
哧——
车子轮胎紧急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划破长空,惊走了路边树上的乌鸦。
一辆高大的包厢车停在了路边,车门被一只手拉开了,露出男人冰冷的脸,“下去。”
墨非白从他前侧钻出了一个头来,一手扒着车门小心翼翼地爬下了车。
那动作,真的就是爬。
宫渊靠在车门口,“快点儿去,快点儿回来。不然,”
他朝着车下的墨非白低头弯腰,声音压低,“我就把你留在这里喂大灰狼。”
墨非白: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