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的脸色沉了又沉,他知道,宫里抱着这种想法的,恐怕不只是这一个太监。
说不定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个皇帝就是随口安置,根本不关心这质子过得什么日子。
甚至会暗中授意下面人苛待质子,以图容国吃瘪的爽快吧?
自古以来,质子几乎都是这种待遇,难怪呼这些人会这么想。
甚至,会这么想的,都不只是宫中太监宫女,还有……
墨非白看向那块石头,还有这质子本人。
他也会觉得他这个帝王虚情假意,当着使臣面,表面善待,好好安置,背地里放纵太监欺辱他吧?
“来人!”
墨非白闭了闭眼,不再看地上战战兢兢的太监,冷绝道,“此太监阳奉阴违,擅自欺辱容国王子,杖责三十,以儆效尤。宫中太监宫女若再有欺辱容国王子者,罪当同责!”
小贵子都惊了,“皇上,这!?”
这宫里有太多太监宫女,都说不清是丞相将军或者并肩王哪一个安插进来的钉子。
皇上何必为了一个质子,去冒着得罪那三位的风险对这太监处罚啊。
墨非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明显心意已决,“朕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朕处置一个不听话的太监,还要顾忌他们的脸色不成?朕不是为了什么质子,朕是为了自己!”
若再不树威,他恐怕就会沦落到跟原主别无二样的傀儡皇帝。
好在,现在是三方把控,他反而更有利,也好在,现在的他还不是完全失权。
但继续稀里糊涂放纵下去,他可就真的要被架空了。
此时不立,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