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侍卫一咬牙,将手里拦路的长矛往回一收,朝着身后的同伴也是一挥手,示意几个人都把长矛收了,“那戎国王子就请吧,只是有一点,若皇上怪罪——”
不等侍卫把话说完,边乌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小跑过去,只匆匆截下了侍卫的话,“若皇上怪罪,由我边乌寻一个人承担,绝对不会连累你们!”
边乌寻风一样,眨眼间就已经拐过了上街,连一道残影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两排侍卫面面相觑,开始有些后悔将他放行了,“他怎么跑这么快?不会闹出什么事吧,要是皇上降罪,我们也得跟着被连累吧?”
可是要把人再拦回来,显然也是已经晚了。
…
御书房中,墨非白垂着眼睛,不愿意再与祁随对视,“没有任何人进献谗言。朕以为,朕与你君臣之间,也没有人可以离间得了吧?”
诚然,原主在祁随面前说话也许真的没有这样坐得住,可纵观原主的记忆,他对祁随的态度也还没到跟原主比,前后差别太大的地步。
因此他不怕祁随会怀疑这一点。
祁随神色松动了些许,人也退开半步,不再是步步紧逼的姿态,继而笑了出来,“你说的好。你我的君臣关系,的确没有人可以轻易离间得了。”
墨非白诧异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句话反而取悦了祁随,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得以松缓,他望着祁随那张冷峻的脸,某种念头再次爬上心头,“祁随,你是不是——”
“陛下!”
御书房外,突然响起一道抬高的少年声音。
打断了墨非白的话。
墨非白刚刚想要站起来的身体,又稳稳坐住了,他清了清嗓子,也掩下了自己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询问,“小贵子,何人在外面喧哗?”
刚才他究竟想问什么,他也不知道。
问,你是他吗?
似乎也不对。
即便是,对方也没有记忆。
他只是下意识地开口了,可现在稍微一冷静,却很快庆幸自己没有问完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