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修行就像爬山，无论怎样，那座山就在那里，你永远无法克制对向上的渴望。”郑莫凡表情一向冷漠，双目古井无波，但说这句话时，郑到看见了他眼中的光，说是希望也好，憧憬，信仰也好，郑莫凡一生都在爬山这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这份言传身教也一直影响着郑到。

此时他手握神通，被打倒后再度站了起来，他看向远方，在森林的后面，便是神剑山崔巍的山峦。

他轻声说到：“群山高万丈，平步以登之。”

“好端端的，你念诗作甚？”一女子在郑到旁边说到。此女一身灰色劲装，满面英气，短发在头顶绑成丸子，脸上有些若隐若现的雀斑。

郑到微笑一下，气质倒是颇符合他这身书生装扮：“舞道友此言差矣，做戏要做全套嘛。”

原来此女正是舞红袖，可怜她一个大美人，被郑到打扮成这男人婆模样。郑到还要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我相貌丑陋所以打扮得好看些，你貌美如花正该打扮得丑些，才好掩人耳目。”

上次那两个神秘修士也见过舞红袖，郑到不敢大意。此次前途未卜，危机暗伏，找她联手也算多一份保障。

“郑道友说得极是。”舞红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后：“还不快走！磨磨唧唧的。”俨然已经变成一位母老虎了。

舞红袖原本的声音既软且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人的心弦，这一下的转变，郑到还真愣了一下。

“走，走。”他随即说到。

两人向上跋涉了一小段。

舞红袖跟在后面问道：“郑道友，咱们为什么走阵堂的区域，莫非你还是位阵法大师？”

舞红袖刚刚纯粹是跟郑到开玩笑，现在说话又变了回来，几天相处舞红袖觉得基本把郑到脾气秉性摸清楚了，有时越矩一些反而能增进关系。

郑到笑一下，淡定说到：“实不相瞒，一窍不通。”

舞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