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竹林下的裙摆菇,松树下的黑蘑。以及攀爬在林木石间的鸡血滕,等等。
裙摆菇吊汤最鲜,黑蘑菇煎炒炸皆美。若是丰年可存些干活。若是少量而食不全,也可将这些菌类用油炸过,无论是拌面还是配米饭都是极香。
还有那鸡血藤入药可健筋骨。
老伯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还真是识货的走山老手,激动得就要去翻出自己酿的糯米酒来喝上两杯。
老伯也不多喝,只是小酌,每每畅快时就饮,美的露出了缺口的门牙。
黄淡白和周阳并未喝酒,哪怕老伯强硬,二人也拒。只因老伯酒坛将见底,摇起了是一阵的旷旷声,显然一坛酒,老伯喝了许久。
老伯边喝边聊,甚至唾沫星子四溅。三人笑了笑,如同未见。依旧下筷如飞。
半杯酒下肚老伯话愈多,许是子女不在身边常陪,难免寂寞。
一会功夫间甚至将自己的子女老伴,乃至于整个村子的大小事说了个遍。
背靠大山的村子,古怪奇异的事自然不少,老人每每谈及都只是点到为止。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眼前的这座山。
山是叫白月山。算是很大了,一天时间走不完,哪怕像老伯这样有资历的走山人也不敢往深处去。想要走完最少也得在山里过夜。然而没人敢在山里过夜,因为在山里过夜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为什么,山里是有野兽吗?还是有妖怪。”白诗忍不住问。
老伯连忙噤声。
“小姑娘这大晚上的,可不敢胡说。”
白诗瘪嘴。
联想到之前老伯说话总是避开这些妖鬼精怪的的东西,黄淡白很清楚这是老伯的忌讳。更是大多数山村小老百姓的忌讳。
一杯酒喝完之后,老伯说自己明天要进山采些山货,只怕不能招待他们了。
黄淡白顺坡下驴,只说:“老伯若是不嫌,我们跟你一起上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