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偶尔得了道心通明不惑,却没到心外无物之境。故而痛苦。把你的心缩回去,只看到自己和身边之人,远的一概不理会。你心通明了不是要照亮世界的,而是要照亮自己。并且只照亮自己,有能力再照亮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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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累。是因为你把你的光给了别人。你帮别人免不了就是耗自己。偏偏你又是个身心虚弱的,你不累谁累?”
“何为真,何为修真。返璞归真,自然清净如白纸。”
“你那些儒家的书可看?修行即是化外人。你要入世的确好用,但出世就是要脱囚笼。”
黄淡白笑了,哈哈大笑。
什么世道极颓吾心如砥柱。不过是化外之身性若稚子。
刘师傅与郑光棍一笑:“三言两语得个小道。”
郑光棍道:“记住,走在大势前面,便不被大势所困。”
“心之所向,行之无碍,苦也不苦就是。”
黄淡白点头,问:“为何心又随物变。”
刘师傅道:“井蛙不知天,夏虫不知冰雪,蜉蝣只有朝暮。如何变?”
“不知而不变,一是原始之道,是道本身,然道无比较自然不变。”
刘师傅道:“你看我这一剑。挥出时便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所以他就是剑道。但我又是见过其他的剑的,因为有其他的剑的影响所以我的剑就会有变化,这变化可能变强可能变弱。”
“若变强如井蛙出井底,如夏虫见冰雪,如蜉蝣挨过朝暮。若变弱不过是井蛙出井而亡,夏虫见冰雪而死。蜉蝣挨过一个朝暮又挨不过第二个。”
“所以我出手即是剑道,但我不代表剑道本身,我信奉我的剑道,但我又相信了我可以更强。”
“我虽然是井底之蛙,但我我就算知道天空不似井口大对我何用?我还是出不了井底。所以从我的井底来看天我又有何错?我既然没有错难道不应该自信。”
“若有了比较,知道谁强,便学强,自然就更强了。”
“没有最强,只有更强就是这样的道理。”
“在你没见过比你强的时候,你尽可以认为自己最强。若是见了比自己更强的便觉得自己比不了那便弱了,所谓丧道也就是如此。会归本初见那个一,由一生二,如挥剑时认为我最强,可我只要当下比过去强,我便不算差了,也就不丧道了。”
“你在外多年,吃尽苦头,如何不贪恋安逸。有比较了嘛?若你在家十年如一日你就不想出去?”
“若想心不随物变,不过是回归于一,回到道之本身罢了。有云吾心安处吾乡。何处待不得,又云吾心即吾道,何事接受不得。如此万事皆无所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