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红颜也是能屈能伸的,她这么安慰着自己。继而违心道:“在法力如此醇熟精厚的您面前,我哪敢不自量力,羞愧之下,自然只能以鄙称自待。”
天色渐暗,树下两人僵持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远远看去就仿佛一对紧紧依偎着、难分难舍的璧人在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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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事实上此刻毓灵的内心正恨对方恨得牙痒痒。
偏偏脸上还不得不赔着笑脸,她敛神静气,尽量让眼神显得真挚:“您看可以放了我吗?”
柔柔的声音在怀里响起,动摇了他的心弦。
他并未起身,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高大的身躯把身形纤弱的她抵在树上,片刻才道:“我考虑一下吧。”
看着表情懊恼的她,一股浓重的笑意才爬上他的嘴角。
天上星子忽明忽暗,月光洒下枝头,照到了这对璧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银色的月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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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清辉下,巡视的侍卫们在四周巡游,侍女们手上提着红色的灯笼、排队走过湖心的桥,她们正准备去膳房为尊主烹制美味的佳肴。
左星辰抱着迷迷糊糊、被睡意攻城略地了的女子回了摘星阁,夜色深了,外面总是凉寒,在清冷月色的铺照下,庭院里愈发显得更深露重、寒气逼人。
正是正月十五月色最浓时分,他以自身精纯灵力诱引,树下的女子的体内确实有紫光闪烁,那时他心下已是了然。
只是他未想到,女子竟如此心大,身家性命都握在不知底细的男人手里,竟还能睡得着。转念一想,她毕竟是花精,到了深夜就该敛起花枝休憩了,自是扛不住这浓重深夜睡意的侵袭的。本想把她丢在花丛里就算了,反正她本就是花精,结果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怜悯之意,想了片刻,竟真的把她抱回了温暖的阁室。
他把她放到绵软的金丝床上,给她裹上厚厚的被子。
“咚咚咚!”送膳的侍女敲响了门。
他拉下层叠的金色纱幔,女子清浅的悠悠的呼吸声掩盖在层层围帐之下。
他应了声,一堆侍女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流彩。只见她含羞带怯,匆匆瞥了尊主一眼,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绯红云霞,而后又着急忙慌地指使着侍女们将晚膳铺陈到紫檀木桌上,整整齐齐地铺满了整张圆桌。细看去,有甜点,有鱼肉家禽,有海鲜珍馐,算是满满当当、品类齐全,好不用心,看得出是费了一番心思与精细功夫的。
左星辰礼节性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番佳肴,侍女们随即应声一个个退了出去。流彩虽有心和他多呆几刻,却也不好久留,只能走在队伍的最后,到了门前又回身将将看了他几眼,正迎上他凌厉清冷的目光,她顿时羞红了脸,这才关上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