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徐子路、苏凌萱所在这一系,眼下正风雨飘摇,一旦出了岔子,便要彻底失势。
如此紧要关头,苏凌萱带回了一个能治愈大长老旧伤之人,对他这一系而言,可谓关键至极,说是翻盘起点也毫不为过,也无怪乎徐子路如此激动。
“啊!”
“师兄松手!痛死啦!”
赵颜操起粉嫩的小拳头,不由分说地砸在徐子路手臂上,他这才发觉自己激动过头,连忙松手,连连道歉。
“哼!”
“道歉有用的话,要宗门戒律做什么!”
“你赔!”
徐子路脸色又一黑,对她这般近似无赖的行径无可奈何,只得连声道:
“事后我再给你补偿……”
说罢,也不待她同意,就如风般切入战场,在赵颜眼中,这却是不折不扣的逃跑与耍赖。
“啊?”
“喂!还没说好要赔我什么呢!师兄!”
徐子路只假装听不到,抽出自己如玉石般雪白的佩剑,连刺六剑,剑剑如电,给围攻沈逸的六人每人都添了一道伤口。
一时间,六人都有些发懵,站在原地不动,忽又觉得身上刺痛,个个神色骇然地看着心口处那道三指宽的切口。
持续不断的痛感与漫流的鲜血令他们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后背涔涔冷汗打湿了内里的薄衫。
这几剑精准无比,剑剑都刺在众人的心口上,更为狠辣的是,剑刃入肉三分,堪堪削断心脏外的肋骨,再进一分便能击破心脏。
徐子路既然能轻松切出如此精准的伤口,自然也能再进一分,刺破心脏,了结自己的性命。
他留手的缘故,非是心存怜悯,实乃宗门门规所限,允许争斗,却禁止取人性命或伤人道基。
六人心下骇然,同时也不约而同地庆幸,若非制定门规的宗门先辈有先见之明,他们是否还留得性命,尚在两说之间。
“还不快滚!想再来一剑吗!”
徐子路声色俱厉,斜指地面的玉白色长剑剑尖处,正有一点鲜血滑落。
几个不过第三境的普通弟子,如何敢在徐子路这个第四境修行者面前乖张,更别提他内门核心弟子的身份,就连躲在一旁的姚礼舒的排位也远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