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信中留下一句话,“归于过往的一切,不论什么缘由,我的那些处境和遭遇都已经发生了。我离开天启之后,你就走吧,你自由了。你不必再以任何人为掣肘,也不必担忧任何人。”
易文君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也不知道明德帝派人来请她时,她为何要一口答应,还如此配合。
最关键的是羽儿口中提到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萧羽目光冰冷的望着明德帝,“这个位置本王要定了。现在还有耐心等你传旨,明日若您还是这般冥顽不灵,莫怪儿臣做些您不愿看到的事情。”
萧楚河萧崇还想开口指责萧羽的狂妄,萧羽睨了他们一眼,比了一个封口的动作,“嘘,你们现在没有指责本王的资格。”
楚河蹙着眉头,依旧站出来,用一种责怪的眼神看着萧羽,“老七,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难道父皇和萱妃娘娘在你的眼里还不如权势来的重要吗?”
萧羽听到萧楚河的问话,忽地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幼稚又好笑的问题。
“六哥,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觉得权势不重要,那你回来做什么?”
“权势不重要...你身边的这些人又是为何跟在你身边?”
“权势不重要,当年琅琊王又何必被他的手下的那些人拥护试图取代父皇为皇呢?”
”不要试图用你的观点来指责本王,你心疼他们,为何父皇决定用萱妃来控制本王的时候你不吭声?“
萧羽一连串的质问,让萧楚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该从哪一个开始回答。
萧羽冷笑一声,没有一丝留恋离开了。
他再也不需要这对父母的丁点温情。
明德帝看着萧羽拂袖离开的背影,一怒之下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殿外,独留下萧楚河。
“孤问你,楚河你真的不要那个位置吗?”
“若是你想要的那个位置,父皇可以拼尽全力帮你,”
明德帝还在坚持。
萧楚河,“父皇你明知道我心中所愿,为什么一定要执意留下我。父皇您坐在这个位置快乐吗?真的快乐吗?”
“您到底是真的看重我还是父皇不接受别人逃离你的掌控。”
“我自小至今从未接触过帝王权术,这样的我真的适合做皇帝吗?”
萧楚河望着还在执着的明德帝,肩膀慢慢垂下,深深的无力疲倦感笼罩全身。
“父皇,儿臣不孝,不能完成您的心愿。”
“您好好想想现在的局面真的是您希望的吗?”
两日后,闭关多日的国师‘恰好’出关,‘刚好’赶上明德帝写下龙凤卷轴的日子。
明德二十二年,明德帝传位于皇七子萧羽。
萧羽的登基大典并没有遇到什么波折,萧羽坐在龙椅上,宣布了他登基之后的的第一件政令。将之前他手下攻占开拓的城池更名为羽蓝城并入北离疆土,改国号昭元。
从此,属于萧羽的时代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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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诀。
敖玉处理掉那些搞事的藩王,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刀北上。
之前被迫无奈割让给北离的那几座城,一直是他的一大心病,
奈何北离关隘与周遭的山体串联,还设有防御大阵,根本无法强攻,敖玉最后也只能不得不咽下这件事。
又一年过去,
皇宫中,敖玉正在看探子传来的密信。
大致意思是,北离昭元帝萧羽疑似双腿受损行动不便,近一年多时间总是坐着轮椅上朝。
敖玉:......
难不成萧羽这厮真的废了,不,或许此举是用来迷惑他们的。
哼!孤才不会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