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你做得好。”
皇上的心口一滞,抬眸望向面前的諴亲王夫妇,又看着面前跪着的蒋太傅,蒋太傅日日身旁带着进士之时先帝所赐砚台,其实他心里是不舒服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他荣登大宝,而蒋太傅时时带着先帝所赐之物。
这件事,说小也小,说大却也大。
他不舍得骂允袐,转头指了安陵容问道:“諴亲王福晋,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安陵容跪在下首,长睫遮住了她的眸子,心中暗道,皇上将此事丢在她身上,不愿得罪蒋太傅,也不想惩治諴亲王,难不成自己最好拿捏?
她计从心来,转而开口道:“皇上,依着臣妾看,此事不若皇上重新赐下一方砚台。”
“既彰显了皇上看重蒋太傅,其次又彰显了君恩。”
“最,最重要的是。”安陵容顿了顿,头埋得更低了:“最重要的是諴亲王府产业臣妾还在学习打理,如今还未曾理出头绪。“
安陵容的言外之意就是諴亲王府没银子,皇上也听出来了,他想起粘杆处说起的諴亲王府产业均变卖一事。正想着,又听安陵容声音响起:“我家王爷那一只蛐蛐便百金。”
“皇上,这蛐蛐,既然是四阿哥放走的,是不是应该让四阿哥赔。”
此话一出,允袐眼中赞同之色更浓,那双狐狸眼越发上挑:“是,福晋说得好,是该赔偿。”
“赔?”皇上胸中怒气再也止不住了,怒极反笑,敲打了桌案:“諴亲王公然于上书房之中斗殴,圈禁十日,以做惩戒。“
“諴亲王福晋待三阿哥选福晋之后,也一同圈禁。”
允袐同安陵容齐齐跪着磕头道:“是,臣妾(臣弟)领罚。”
安陵容心头千丝万缕,三阿哥选福晋,那么四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