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栎轻抚着卉笙的脸颊,说出了卉笙这一生听过最好听的话:“笙笙,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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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不再轻舞,院中的蝉也停止了叫声,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卉笙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漂浮了起来,手在哪儿,脚在哪儿,都感觉不到了。她的眼中,除了眼前这位男子,好似再也看不见其它东西了。
面对卉笙的沉默,涵栎误以为那是迟疑。他突然变得很紧张,赶紧收回了原本放在卉笙脸颊旁的手,视线撇向一旁,丝毫不敢去看向卉笙。他忖度,难道是自己太仓促了?也是,既没有聘礼,也没有婚书,媒妁之言更加罔谈,如此突兀的一句话,哪家女子都不会轻易答应吧。于是他左顾右盼一番,想着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他正要开口,却听见卉笙说:“好。”
一瞬间,涵栎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卉笙,小心翼翼地确认:“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好。”
这五界之中再美的言语,也抵不上这一个字。
这时,卉笙微笑着说:“花好月圆,桂馥兰馨,我,落言卉笙,誓以鸳侣之盟,此生,君若不负我,我定生死相随。”
涵栎紫色的眼眸中有流光窜动,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识卿,知卿,恋卿,乃我三生有幸之。今日,夜月落花为鉴,此生,虽死不负卿。”
一滴泪滑落过脸颊,卉笙边笑边点着头。涵栎长舒一口气,缓缓靠近卉笙,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然后猛然地将卉笙打横抱了起来。
卉笙吓了一跳:“阿栎,你要干嘛?”
涵栎灿烂一笑道:“既然都要作我的妻子了,那以后,我就不放你回沐阳殿了。”
“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奈何涵栎根本无视卉笙的反对,直接将她抱入房中。
月色依旧清冷撩人,屋中无灯,月光透窗而入,点着了一厢柔情。
卉笙躺在涵栎的怀中,看到了涵栎胸前的两道伤疤。一道浅窄,一道深宽。她指尖轻触伤口,说:“这一道,是那一日,我用长恨流波所刺,那时,我恨你无情,却还是下不了狠手。这一道,是那日在周烈山,你替我挨的。你说你怎么那么傻,为了我,竟连命都可以不要。”
涵栎轻声说:“都过去了,对我而言,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一滴泪又沾湿了席枕,卉笙说:“我可是立下誓言了,生死相随。以后这般冲动之事,莫要再做了。”
涵栎笑了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都要好好的。你会慢慢变强,而我本来就很强,我就不信,这五界之中还有谁能伤得了我们。当然,除非有一日,星耀突然要和我打一架,那我约莫是打不过的。虽然打不过,可我们可以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