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韩舒来到湖边,果然卉笙已经在那儿等候了。
顾韩舒问道:“不知落言姑娘找我来有何事?”
卉笙说:“我想和你比试一场。”
“比试?”
“不错。”话音刚落,卉笙唤出长恨流波,便朝着顾韩舒攻了过去。
顾韩舒哪里会是卉笙的对手,几招下来便已招架不住了。最后卉笙右手一挥,顾韩舒胸前的衣衫被划破一道大口子。破损的衣衫下面,露出了两道伤疤。
卉笙突然觉得脑子“嗡”一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两道伤疤,那是她至死都不会忘记的两道伤疤。一道,是她握着长恨流波刺的,一道是涵栎当初为救她舍身挡下的。
看到这两道伤疤,卉笙的理智已荡然无存。卉笙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抓着顾韩舒的手,说:“阿栎,阿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卉笙啊,我是卉笙啊。”眼泪不自觉地向外涌出来,她收也收不住。
顾韩舒被吓得愣在原地,他不知为何卉笙突然变得如此激动。他轻轻地将卉笙的手松开,然后试图让她冷静下来:“那个,落言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叫阿栎,我叫顾韩舒。还有,我真的不认识你。”
卉笙不罢休,抓着他的胳膊问:“那你胸前的伤,你要如何解释?”
顾韩舒笑了笑说:“大家都知道,我小时候家里遭了难,这伤就是那时留下的。”
“胡说。”卉笙摇了摇头道,“你不记得这些伤是如何来的,可我记得,我记得啊。”卉笙越说越激动。
顾韩舒又说:“落言姑娘,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认识你。虽然我很同情你失去了你重要之人,但我有我的生活,你这般无理取闹令我很是困扰。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做一个了解。你信里说,此番之后,再不会叨扰我的生活,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未免日后尴尬,今日之事我全当没有发生,但也望你,莫再来纠缠我了。”
说完,顾韩舒头也不回,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卉笙留在原地,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
曾经那个爱他如生命的少年,就这样将她遗忘了。曾经那个眼里只有她的少年,如今都不愿再看她一眼。曾经那个说要娶她的少年,却对她说出了莫再纠缠。曾经那个将她牢牢抱紧的少年,如今冷漠地将她丢弃在了原地。
阿栎,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