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已经拥了上来,不失礼地轻拥片刻而后分开。就正如当年孤魂山上,陆寅拥着喝醉的宫九霄回房一样,普通又得体。
宫九霄吸了吸气而后幽怨垂眸。
嗯,抱抱也只是师徒间都会做的事情罢了,他小时候就爱撒娇来着。
不知道也无妨,最多,最多等到登上天梯之时,一切记忆回来,我还是独一无二的神霄。宫九霄安慰着自己。
“师父带着酒没,给我尝一口。”
陆寅松开宫九霄后,也放松地倚在了床头,随意地问着。
“自然带了。”
宫九霄略一抬手,当年陆寅亲手削成的木葫芦就飞了出来。
陆寅拔掉塞子,也不客气,对着嘴就灌了一口。
“...哎”
宫九霄觉得有些不妥,但又随即放弃了阻拦。
嗯,师徒共用一个酒葫芦也是很正常的,与间接接吻什么的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不能再多想了,再想脑子要坏了。
陆寅将酒葫芦还了回来,又盯着宫九霄,“师父给,您也来一口。”
宫九霄望望有些幽深的葫芦口,心一横,朱唇也抵了上去。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内心扎根,昨夜即使是治病时,二人的唇也未曾合拢。
现在,当年孤魂山上师徒二人做过无数次的稀松平常的小动作,今日再做起时都显得有些古怪的亲昵之感。
宫九霄闭着凤眸,猛灌了几口桂花酿,双腮绯红,酒珠四溅。
她内心无端生出许多芜杂的情绪,没有比此刻更希望陆寅开窍了。
陆寅又适时地说:“还有一件事。”
宫九霄索性破罐破摔,没好气摆烂到:“你要做甚,就都一并做了吧!”
说完她又猛灌一口,借酒消愁。
陆寅默不作声,等宫九霄放下酒葫芦鼓着香腮与自己四目相对时,猛地俯身吻了上去,双手自然是狠狠地将师父的娇躯往自己怀里按。
宫九霄美眸瞬间瞪大,一口来不及咽下去的桂花酿伴随着两唇相接和双舌相绞肆意流淌,半晌,酒都不知是谁咽下去的更多一些,又或者是流入孤魂山壑中更多。
二人分开,宫九霄绝美的脸庞红透,凤眸危险地眯起,又气又恼:“好啊好啊,你算计你师尊?坏寅儿,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陆寅一脸无辜,摊了摊手:“刚想通。”
宫九霄长腿又踢:“我才不信!”
“师父,再抱抱。”陆寅又伸出双手。
宫九霄双手抱住自己巍峨的祖师山,冷哼一声:“休想。为师都那么帮你了,你还给我装,是苦心孤诣想把为师也纳入你那劳什子后宫是吧?!”
陆寅无奈,“师父不愿意就算了。”
宫九霄双腿并拢,坐在绣榻上,脸转过去不说话,似乎在生闷气。
“嘶...”陆寅忽然一声闷哼,“疼。”
“嗯?还未痊愈吗?”宫九霄立刻转回身来,凤眸中担忧与急切并显。寅儿若是真有事,她会毫不犹豫地打到佛国让佛祖给他的孔雀妈偿命。
“哪疼?快让师父看看。”
宫九霄将坐在床沿的陆寅轻柔拉入祖师山间,蹙着眉抬手诊着脉。
陆寅反身将宫九霄压下:“刚才师父不理我,心口有些疼,现在好多了。”
宫九霄神色又是一滞,而后幽幽叹气说着“胆子越来越大了”,双唇再度情难自抑地相接。
门外,姜砚商点点头朝身后扭过去,解说着:“他们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