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找了些郎中看了,也开了些药方,但还是无法阻止情况的恶化,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到。
“这是苏铁凤尾的毒引起的。
“无论尝试什么,都无法可治。”
陶小天大爷面对俩夫妻,直言相告。
“为什么?”俩夫妻面色苍白,呢喃着问道。
眼前的陶小天大爷是第一个指出病情和病因的人。
但是,他却说此事毫无办法,并且还直接点了“死刑”!
“我一身修为还算勉强,除了头发不能练,该练的多都努力修炼。
“但我的一位同辈,却被贼人用此苏铁凤尾下毒。
“其年富力强,武功强过我数倍,较你们夫妻强过百倍。
“他都束手无策,最终全身瘫痪、手脚萎缩、呼吸越来越困难。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陶大爷修为和见识,不是我这样的乡下粗鄙小子可比。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陶大爷是否愿意?”
现有的事情束手无策,但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杜牧缓过神来,以殷切的眼神看向陶小天大爷,以殷勤的语气和陶小天大爷说话。
“要说有什么事相求,无非就是收徒了。我看你家小子挺顺眼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缘分,”陶小天大爷笑道,同时他想往下颌摸一摸,以示沉吟。
可惜他下巴上没有胡子,摸了也没用。
于是,陶小天大爷只要去摸自己的光头。
“阿不,你过来。”
杜牧朝还在数鸭子的小儿子招招手。
“是!”立了一下正,阿不跑过去,“爸爸,什么事?”
爸爸没事就不找自己和哥哥,有事才来找小孩。
“现在陶大爷愿意收你为徒,你愿不愿意?”杜牧问道,同时以殷切地眼神看向儿子,希望他答应,谋得这个机会。
“收徒弟?”
阿不摸了摸脑袋,同时想起了陶小天大爷的形象:
挑着货郎担,走街串巷。
到处卖一卖小鸭子,还兼做奸商。
此外,还要腿脚勤快,必须一日送达……
想起这些,阿不就觉得大事不妙。
小主,
“不,我要养小鸭子!”
阿不很坚决地摇头。
见到阿不坚定的神情,陶小天大爷哈哈大笑。
“有……缘……无……分……啊……”
陶小天大爷的笑声震动了茅草屋,
小松吓得钻进了阿不的衣里。
小旺吓得屎尿都出来了,弄得满屋子的腥臭。
笑声中,一位秃头老者拔地而起,迅速离开。
其跃高一丈多。
其脑袋光秃秃的。
身上还挑着一对扁筐。
那笑声震动半山村的田野,而此时田野里不少半山村民停下了手中的锄头,望向村东面杜牧家的方向。
“咦,那不是秃头的陶小天大爷吗?”
“是啊!听说陶小天大爷武艺惊人,现在终于得以一见。”
“就是就是,我都是听我爷爷说,他见过陶小天大爷露过一次武功,绝非普通人能知。”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容家湾才胜过我们半山村一筹啊。”
“确实!确实!要是我们半山村也有陶小天大爷的身手,那整个摩托罗县咱肯定可以横着走!”
而此时,杜牧家的院子里,看着陶小天大爷大笑离去,夫妻俩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一个那么难得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其实是没有原因的。
小孩子所想的,就是他自己所想的。
阿不有选择的自由,也有拒绝的权利。
尊重自己的儿子,但并不意味着没有遗憾。
对了,自己还来不及问陶小天大爷他有没有见过修士呢。
现在,孩子他妈的病情才是关键。
可惜没能及时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