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起床了,”阿揭用腿踢打了一下阿布。
“阿揭,我再睡一会儿嘛,”阿布打了下呵欠。
“再不起来,我就将做肉汤吃,”阿揭使出了杀手锏。
小松是阿布的好朋友,他可舍不得。
听到这话,阿布也一骨碌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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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外,墙角处,一个熏得乌黑的土灶,它的年龄比阿布还要大。
阿布用打火镰和干枯的松针用力揉搓了一会儿,黑烟冒起。
吹了一会儿,火苗起来,阿布赶紧将更多的松针轻轻铺在灶膛里面。
火势变旺,塞入小枯枝铺在上面。
看到火势已经起来,阿布将乌黑的铁鼎罐放到灶上,然后去淘米。
一只尾巴毛只剩下一根、边上的羽毛少了一小片的野芦花鸡紧紧跟着阿布。
阿布去淘米,它跟着。
阿布去弄柴火,它跟着。
阿布去忙里忙外,它还是跟着,就好像经常地在阿布肩膀上呆着的小松一样。
这就那只阿布从林中抱过来的已经有个把月的野鸡。
它并不像老爸说的那样很不好养,而是比较地听话和粘人。
现在米已经淘好,阿布将之倒入铁鼎罐里。
用手指量了量,再到院子的小溪边添了些水。
这些米都是爸爸亲手用谷笼碾的糙米。
它们比较硬,要多加些水,以好做成糙米糊;反之,糙米饭会变得很硬,难吃得紧。
铁鼎罐的水已经沸腾,灶里的火势正好。
做糙米糊,只要打着柴火,小火慢煮就可以了。
五岁的时候,试过两回,阿布就会自己亲手烧火做饭和熬糙米糊了。
准备好熬粥和柴火后,阿布离开灶锅,来到杂屋,从一个大瓦缸子里掏出了一把栗子,数出了五颗,递给了肩膀上的小松。
小松双腿紧紧抓住阿布的衣服,,屁股坐在阿布的肩膀上。
其双手各拿俩颗,将一颗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
它的牙口真好!
吃起来真香!
脚下那只野芦花鸡馋得都要吞口水了,眼睛瞪得都要鼓出来了。
野芦花鸡去啄阿布的裤脚,但没有得到阿布的回应。
因为这是一只调皮、爱捣蛋并且难以调教的野鸡。
爸爸说了,小鸡要养好,必须从鸡仔开始
现在鸡长大了,阿布发现虽然野芦花鸡比较听话,但它确实相对比较难养和难以调教。
已回来个把月,它还是爱随地大小便,还是爱到处惹是生非。
不仅和小旺合不来,而且和其他的家禽、牛羊马猪什么的也划不来。
甚至还多次无事生非,挑战小旺和大白的高贵地位。
如果不是阿布好心肠,它或许早就进入人类的消化系统了。
杂屋里,阿布来到另一个大瓦缸,打开盖子,拿一个用葫芦做成的瓢,打了一大瓢谷糠,并且抓了一把碎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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