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名的的卢花(上)

“卢花”想怒吼,想吼叫到让全天下的鸡们都知道。

可惜,“卢花”只能想,不能说。

只能怪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弄得出身不好。

和人混在一起,竟然不会说人话。

只会打鸣。

“卢花”的打鸣与众不同。

因为它不会半夜鸡叫,也不会白天乱吼,只有在阿布给喂食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看到阿布手里拿着的谷糠,特别是那些黄中带白的碎米粒,“卢花”就很渴望。

它就会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去看。

就像那些饿了一整夜肚子的小孩子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去桌子上有什么好菜一样。

“如果饿了仨天,我相信你不会比我这只鸡好得了多少!

“即使投了票、打了赏,或发表了本章说,通通、一律、全部都一样!”

“卢花”很自信,就好像它对自己的名字的自信一样。

其实,在卢花眼里,一只公鸡取了像母鸡的名字,并不是不什么丢人——哦,丢鸡——的事。

因为这样才会健康长寿,才会逢凶化吉。

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这和男人要长个女相是一个道理。

“或许,这还是人类向我们鸡类学来的呢!咯咯……

“不好意思,笑出了母鸡声。”

——

“卢花”还很高傲。

“我可不是一只庸俗的公鸡,而是一只有节操的公鸡。

“绝对不会为三粒米折腰——哦,不,打鸣!”

三遍“我发誓!”

“卢花”用它的鸡眼去看阿布的手里的东西,渴望得连嗉囊都一鼓一鼓的。

因为,阿布手里有一小把碎米粒,还将之向卢花示意了一番。

阿布知道这只野芦花鸡很是鸡贼,经常用它的鸡眼打量自己。

只有用碎米粒进行调教,它才会听话。

但它也经常违反命令,为此需要对它进行适当的惩罚。

卢花不知道阿布的想法,只是打量着阿布的手。

那儿的碎米不知道有多少粒。

因为“卢花”不像阿布,有个【人二代】的好爸爸,带他去村长老爷爷那儿他读书、识字,还学会了九九乘法表。

超过了三粒小米粒,“卢花”就不会数数,只会说“哇塞,肛多!”

在感叹的时候,“卢花”总是不知不觉会带上一点粤港腔。

虽然它不知道【粤港】在哪里,更不知道【清远】在哪儿。

现在,“卢花”看到了阿布手里的谷糠和那把碎米粒。

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而且对禽畜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好东西。

于是,“卢花”歪着脖子,去看阿布。

在卢花眼里,阿布是它的好兄弟,对它有多次救命之恩。

“叫一声,卢花!”

看到了这野鸡那斜视的眼神,阿布一声令下。

对于这只野芦花鸡,阿布就地取材,直接就取了个“卢花”的名字。

没想到“卢花”给自己取的也是这个名字。

但这事儿阿布不知道,但卢花知道。

卢花也知道阿布不知道,所以它心里很有一点儿得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