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自己共九个!
当时卢花不会数数,连“一”也不会数。
这还是阿布那小子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掰着数完之后,告诉自己的。
本来卢花排行第十,后来上升一位,排行到第九。
这些也是阿布告诉自己的。
对于这些,卢花得都记得一清二楚。
虽然数数不行,但卢花发现自己在包括记忆力在内的智力方面从来没有怂过,如同打架一样。
——
卢花还记得,之所以荣升了一位,是因为有只老母鸡被杀了。
那是自己醒来后来到这篱笆墙围着的小院子的第二天。
那天阿揭在烧水,阿布在添柴,阿开在捉那只老母鸡。
后者虽然人小,但为人很狡猾,动作很灵活。
阿开用棍子将筛子撑起,在筛子下面放了一小把碎米,然后那老母鸡就进去了。
绳子一牵,老母鸡就被罩在了里面。
这可真是“落入陷阱、在劫难逃”啊!
“和人类一样,鸡类也不能在山里呆久了。
“乡野道路滑,人心好复杂啊!”
卢花责怪自己见识太少。
——
并且,卢花至今还在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大叫,以让老母鸡逃过这一劫。
因为来到这个篱笆院子后,卢花自己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那只老母鸡。
它双眼通红,守护在自己身边,用嘴替自己清理伤口。
身体都瘦了一圈。
“这是一只有爱心的老母鸡!”
卢花当时很感动。
但现在它已经落入陷阱,阿开正眉开眼笑。
而那只老母鸡被交到了一只粗糙的大手里。
那是杜牧的手。
这手上有好多的茧,摩擦力肯定很强,老母鸡肯定难以挣脱。
——
即使是这样,这只老母鸡也仍然咯咯地叫,想要逃出生天。
然而,不顾老母鸡的反抗,杜牧一只手捉住老母鸡的俩翅膀,另一只手扯它那脖子下面的毛。
老母鸡继续咯咯地叫。
卢花知道,“这是痛苦的叫声。”
“这是绝望的叫声。”
“这是渴望奇迹的叫声。”
但奇迹并没有发生。
老母鸡脖子下面的毛被拔光,露出了它那白花花的肌肤。
“那是多么白嫩、多么吹弹可破的肌肤啊!”
卢花不忍直视,但又偷偷地打量。
——
此时,杜牧蹲着。
其右手拿菜刀,地上有一只碗。
身边呆着一只黑色的、成年的、神色贪婪的田园犬。
老母鸡鸡头被杜牧掰弯,露出那脆嫩、修长的肚子。
“阿布,你老爸我三岁逮老鼠,六岁捉泥鳅,七岁钓青蛙,九岁开始杀鸡,十三岁子承父业学杀猪。
“现在,你也九岁了。
“我来烧火,你来杀鸡。
“很快你就要学杀猪了。”
杜牧和其老二阿布交换了位置。
——
这只老母鸡,还是阿布亲自孵育出来的。
当然,曾经还有一只老母鸡。
当时它下的蛋,被阿布等了好久,终于找到了。
结果,一不小心就被爸爸压碎了。
阿布很伤心。
连带地,他对那只老母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