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拼命自救,找了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人,自己早就在阿揭、阿开和阿锅肚子里被消化殆尽了。
阿揭那厮最为可恶,因为他已经喜欢上吃鸭屁股了。
“我就是鸡屁股和鹅屁股还没吃过了。”
阿布养的那些雁鸭子,他们哥妹仨没能耐养,就卖的卖、杀的杀,现在只有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只,就是那短脚山马都恐怕已经进入万物循环系统了。
甚至那只叫“大油”的新会烧鹅,在阿开前两天离开做童养媳后,都因为思念阿开和害怕阿揭过度,已经有重试抑郁症了。
如果阿布再不回来,卢花觉得自己的命运会非常地悲惨,自己的屁股迟早要进入阿揭那丑陋的口腔里。
就是“大油”也会一样。
它失去了阿开这个保护神,肯定比自己死得更早!
但是现在卢花有了莫名的信心。
“已经看到了牧歌,阿布还会远吗?”
它摇了下头屁股,让开身子,以好让那俩高大的、既发光又发热的男女给自己的女主人治病。
——
看到眼前这个浑身骨瘦如柴的女人,
贾蓑一和连清月都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恐怕没得几年好活了。
“还是趁早挖坑、抬杠准备后事吧!”
如果是遇到普通的凡人,贾蓑一夫妻俩肯定会这么想。
但现在情形不同,因为这是杜布那小子的亲妈。
如果自己不费心费力,没有治好其妈,以至于那小子思念母亲过度,得一个重度抑郁症,那就麻烦了。
其实他的死活和精神状态的好坏对于夫妻俩没多大意义,他俩也不太挂在心上。
但如果影响他们夫妻俩的配种计划,那就太划不来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觉得先用灵力替这奄奄一息清洗一遍肉体,再用“上甘灵草”可以帮助控制和缓解毒性,或许有些作用。
——
当屋内,贾蓑一夫妻俩准备治病的时候,阿布正和哥哥阿揭已经离开篱笆墙围着的院子。
三言两语之下,阿布弄清楚了这近一年来的具体情况。
原来,这几个月妈的病恶化了,阿揭急得找郎中开药,但价格不便宜。
小主,
去年过年二狗子叔带来的四十两银子很快花光,王麻子叔和二狗子叔还接济了几两。
但阿揭感觉入不敷出,甚至将鸭和马等卖掉了,还是不够。
阿揭将把“大白”、卢花和弯角山羊给卖掉,甚至将老牛也给卖掉。
但要卖“大白”阿开不同意,卖弯角山羊阿锅不同意,卖掉卢花则妈妈不同意。
杜十娘虽然说话也越来越困难,但听懂是没问题的,而一两个字也同样没问题。
至于卖掉老牛,则全家人都不同意。
因为老牛是全家人最后的畜力依靠。
什么办法都没有了,阿开就说要去做童养媳,而此时恰好“容家湾”有户人家要给其傻瓜儿子配一房童养媳。
对此,阿揭不同意,杜十娘不同意,但阿开坚决要离开。
实在没办法,大家都同意了。
昨天大妹杜开才刚刚去呢。
问起小妹“阿锅”,她去田里打猪草了。
快步穿过村中的巷道,来到村外头的荒坟附近。
阿锅以前和阿开一般在这儿割草。
村坟头作为半山的阴村,坟头一堆又一堆,是村里人安葬的地方。
爷爷奶奶、还有那给哥和自己接生的容娭毑都安眠在这里。
坟头草叶茂盛,尖尖的楮皮树叶、开黄色花瓣的对插苗、嫩绿的鹅肠菜、肥大的野油菜叶、细长的野豌豆苗……它们都是家里的猪爱吃的玩意儿,杜布很熟悉。
在几株小树边上,一个头发枯黄、身穿补丁青衫、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矮小女孩正弯腰低头割野豌豆苗。
她身边的小箩筐里已装了小半箩的猪草。
“阿锅!”阿揭喊道。
听到叫声,矮小女孩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