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埂上,他遇到了正公猪配种回来的王隔壁大爷。
他正配种回来,骑在那头强壮的公猪。
这公猪体白、修身、大长腿,是罕见的优良种猪。
“哈哈,阿布,要不要到我的公猪上来坐一坐?
“你家王麻子叔叔的母猪已经产崽啦,一次十胞胎呢!”
“不啦,王隔壁爷爷!”杜布还是那样有礼貌,“我要赶紧和五弟一起回家呢!”
杜布一边小腿快步走在田埂上,一边往家里赶,同时看向自家的篱笆墙。
——
篱笆墙低矮,中间插入的木桩有新有旧。
篱笆上的荆棘因为盛夏的到来而变得郁郁葱葱。
篱笆墙包围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边上有六间狭小低矮的茅草屋。
它们包括一间堂屋、一个卧室、两间厢房、一个杂屋、一个牛羊圈。
篱笆墙的边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它们从高大后山上流淌而下,穿过篱笆墙,再向山下的层层梯田蜿蜒流去。
来到院子里,小腿迈过小溪边,杜五花往堂屋里赶。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
没有爸妈的声音,没有阿揭、阿开和阿锅的声音,也没有那些鸡鸭鹅或牛羊马的声音。
推开堂屋的门,杜布吃了一惊。
他看到爸爸妈妈正在吊在屋梁上,阿揭、阿开、阿锅也吊在屋梁上。
他们的脖子处,挂着麻绳。
爸爸妈妈个子高,双腿还踩在凳子上。
阿揭身子已经长开了,能脚尖踩在凳子上。
可阿开、阿锅还没长起来,双腿在空中乱窜,似乎想要从麻绳套中解脱出来。
“爸爸,您怎么与妈妈、阿揭、阿开、阿锅他们悬梁自尽啊?!”
——
杜布觉得很奇怪。
因为爸爸是那样的明睿,妈妈是那样的坚强,而阿揭、阿开、阿锅还有那么多的花花草草和大白、山羊等的陪伴,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事?
“阿布,你回来啦!”杜牧脸上带着笑容,挥了挥手。
然后,妈妈、阿揭、阿开和阿锅都从横梁上下来。
横梁上,灰垢黢黑。
他们脸上、手上都脏兮兮的。
一家人笑眯眯地围拢在阿布的身边。
“我们大家都想你,”妈妈杜十娘说道,“阿开提议说,如果大家来人上悬梁自尽,说不定我们睁眼就能看到你带着五彩的阿花来到眼前。”
听到这话,杜布对大妹妹阿开有些生气,因为这个游戏太过危险了。
“阿布,你不能要大妹的气,”阿揭说道,“这可以是我们大家投票、全票一致通过的。”
“二哥,你看大姐的提议还是挺有效的啊,”阿锅笑嘻嘻地过来,抱着杜布的手道,“我们从梁上下来,睁开眼,不就马上看到你了吗?”
“可是,我觉得这还是太危险了,”杜布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有事耽搁了,那你们不就一命呜呼了?!”
杜布自认为表情严肃。
“哼!”
就在此时,外面传过来一阵冷哼。
“你们杜家人,一家老小没有一个正经的!”
听到这声音,杜布回头一看。
来者是身着白衣,身材高大,神情毅刚,扁鼻面方。
原来是贾蓑一,贾家的四长老,现任贾家的少族长。
“就是因为老少都不正经,所以贾布这个赘婿才成为邪修!”
接话的是一个琼鼻粉面、相貌姣好的中年女子。
她身材高大、前凸后翘,却是面若冰霜。
这女人是贾蓑一的婆娘连清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