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是“贷言人”私下保存的“玉照”了。
看到那个借款协议,在座的方家族人和徒弟还没什么反应。
但看到那包括脸部在内的正面、侧面和背面共三样“玉照”,每位看到的人都皱起眉头。
因为那“玉照”确实不够雅观。
它们甚至不能称为“玉照”,而要称为“砖照”。
更重要的是,难道方烹鸡就是要拿着这三张“砖照”来恶心大家?
他肯定不会这样儿戏!
——
“烹鸡兄,难道您说的这借款协议和‘砖照’与方师叔父子四人的失踪有关联?”
滕小跑追问道。
“对了,就是如此!”
“啪”地一声响起。
方烹鸡将那野鸡毛扇子合拢,再在桌子一猛地一拍。
看到大家注意力吸引过来,方烹鸡道,“我想——不,我猜啊,肯定是方师叔父子四人,特别是方黄松仨兄弟,可能对这小娃娃和他的野鸡感兴趣!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他们仨兄弟可是想要做一道‘野鸡炖娃娃菜’呢!”
说完,方烹鸡还是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想念那“野鸡炖娃娃菜”的美好味道。
“此言太过危言耸听!”滕小跑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是方黄松仨兄弟对那‘野鸡炖娃娃菜’感兴趣,而是烹鸡兄对‘野鸡炖娃娃菜’感兴趣吧?
“再说,一个十三四岁、并且变身为四岁的小娃娃,能高明到哪里去?
“或许是你名字里带‘鸡’,而扇子上还有野鸡毛,以至于想那只野鸡了吧?”
滕小跑坚决不同意方烹鸡的观点。
“你胡说!”
方烹鸡生气了。
看着手里的野鸡毛扇子,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似乎它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因为刚才自己竟然被人身攻击了!
这是严重的挑衅!
这是公然的侮辱!
这是、这是、这是……
方烹鸡一下子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愤怒。
——
“镇定!镇定!”
范大京咳嗽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吸引过来。
方烹鸡深吸了一口气,安静下来。
作为事议会的主持人之一,“大局为重”的肚量也还是有的。
“你们要客观分析,滕师弟你不要将事情往个人身上扯。”
对于大师兄的批评,滕小跑还是接受的。
因为滕小跑一直很敬重大师兄的为人。
“烹鸡兄,我向您道歉!”滕小跑起身、直腰、弯腰和鞠躬,“刚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起来那事儿太过匪夷所思。”
然后,滕小跑坐了下来,环顾四周一圈后,继续道,“方师叔在我的眼里,就如同雷神再世,钦仰得紧。
“但一想到他可能死于四岁娃娃之手,我就觉得荒唐可笑。
“方师叔那么英伟的男子汉,就是要死,也一定会壮烈无比,而不会是这种搞笑的死法!
“啪!”
为了表达自己对方师叔的敬仰之情,为了表示对那种死于四岁娃娃之手的想法的拒绝,滕小跑还重重拍打了一下桌子上。
不过,滕小跑拍完桌子后有些郁闷,因为他觉得自己拍桌子的效果赶不上方烹鸡的那把野鸡毛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