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没落下。”
杜布暗自庆幸。
——
但遗憾的是,杜布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行将就木的老人家。
满脸皱纹。
长发脱落不少。
剩余的头发花白枯涩。
行走之间关节僵硬,没有那锄头把作拐杖就不行。
说话时不仅声音嘶哑,而且还会流口水。
“幸好没有牙周病,并且没有掉牙齿。”
杜布暗自庆幸。
——
停留在原地,杜布持续三天的休息与自我检查行将结束。
突然,他感觉有些肚子疼。
毕竟,吃了东西,就一定会拉。
即使凝液修士能控制自己的肠胃蠕动、消化与吸收,也无法逃避这一生理规律。
于是,杜布立刻准备解开裤带,然后蹲下。
但想法跟不上变化。
刚刚解开裤带,杜布就感觉括约肌不受控制。
肚子不断抽搐。
裤裆里一阵稀里哗啦。
“好臭!”
——
杜布将身子脱光。
全身浸入了附近一条冰冷的小溪内。
那件二阶灵袍放到水里搓洗。
灵力涌动,“朝紫阳电”在浑身窜起。
热气蒸腾,然后全身清爽、二阶灵袍干干净净。
不过,当灵力回到丹田,杜布又回复到了那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家模样。
现在的自己,必须要时刻维持三成的灵力,才能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而且不能像以前一样控制大小便。
如果要将阿花弄到肩膀上站立再行走,则必须再增加一成的灵力。
——
“五弟?”
杜布叫唤道。
在这三天里,五弟阿花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他。
它的鸡眼里充满了担忧。
“二哥?”
杜五花传音道,等待着杜布的下文。
“你觉得二哥我还能活多久?”
杜布一边嘶哑着声音问,一边用手背擦口水。
“我不知道,”杜五花摇了摇头道,“但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恐怕比村长老爷爷还要死得早。”
杜五花是一个诚实的弟弟。
它觉得自己不应当欺骗二哥,哪怕这欺骗是善意的。
——
“五弟,如果二哥我死了,你会到我坟前哭吗?”
杜布很关心这个问题。
过去半个月时间,杜布一边赶路,一边努力使用灵力,调适自己的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终于勉强找到了关于那突变的应对之策。
自己和五弟关系莫逆。
如果自己万一早夭,他还是希望五弟能伤心流泪,哪怕只有一下。
“我不会。”
杜五花回应道。
“你不会?!”
杜布觉得很吃惊。
——
难道兄弟之情还不值得一次哭泣?
“我会到你的坟前打鸣,”杜五花继续道,“因为我是一只鸡。
“我只会用打鸣来表达自己的悲伤。”
听到杜五花的话,杜布心中了然。
“嗯,二哥知道啦!”
杜布高兴地回应道。
原来五弟有其特殊的情感表达方式。
是自己错怪五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