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起这个,我这做爸爸的也觉得挺遗憾的,”杜牧看着阿布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当时我和他妈共准备了八套铺衾,以为其嫁妆。
“但那贾蓑一、连清月夫妇过来迎新很是突然,结果那些东西无法及时带走,而当时我想让俩妹妹跟着去送亲,结果进了未能如愿。”
杜牧叹了口气,继续道,“再后来,过了一年多,这些铺衾再不用就会废旧了,所以,我和他妈当时将它们晒好,用作双胞胎的尿布啊、小床啊什么的,结果现在已经用光啦。”
说到这儿,爸爸说,“我儿子离家前,还亲自准备了两样东西,你要不要替我捎给他?”
杜布觉得很奇怪,因为自己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家里。
跟随爸爸一起离开会客室,来到了杂屋间,角落里有两张小矮凳。
它们一高一矮,静静摆放。
并且,它们还布满灰尘,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崭新的模样。
“阿布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个东西,”杜布摇了摇头道,“就让它们继续呆在这角落里吧。”
——
“爸爸!”×2
两个比杜五花还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杜布回头一看,双胞胎迈着小腿快步朝杜牧起来。
一个左发鬓系着珠,另个右发鬓系着玉,都是小男孩装扮。
他们身高一米,与当年变矮的杜布一样高。
而这双胞胎长相有些大气,与妈妈的长相有些相似,比阿揭、阿布俊俏不少。
“这是我的双胎儿子,”杜布介绍道。
左发鬓系着珠的是“阿布”,另一个右发鬓系着玉的自然是“阿花”。
“两位小朋友,下午好!”
杜布有些窘迫与双胞胎打招呼。
因为自己给爸爸妈妈和阿揭、阿开、阿锅等都准备了礼物,唯独没有料到家里还新增添了一对双胞胎。
所以,他完全没有任何礼物的预备。
如果有了拨浪鼓之类的玩具,肯定会极大方便增进兄弟之间的感情。
既然没有,那就没得什么感情。
“爸爸,这糟老头子是谁?”
这家伙老气沉沉,还用手帕擦口水,看起来挺恶心的。
小阿布童言无忌。
——
“阿布,你不得无礼!”爸爸训斥道,“这是你二哥的好友!”
“爸爸,我们二哥的朋友都这么老了吗?”
小阿花问道。
“阿布、阿花,你们是不是和二狗子叔叔也很玩得来啊?”
爸爸蹲下来,问道。
“嗯!”
双胞胎重重点头。
“那么,二狗子叔叔可不可以认你们做朋友啊?”
爸爸问道。
“嗯!”
双胞胎再度重重点头,脸上犹有荣光。
因为被大孩子承认为“朋友”,那可是倍有面子的事情,更不要说大人了!
“所以,你二哥可不可以老头子做朋友啊?”
爸爸对双胞胎谆谆善诱,就如同对当年的杜布自己。
“嗯!”
双胞胎再度重重点头。
他俩来到杜布面前,鞠躬行礼,异口同声地叫道,“爷爷好!”
“啊?!”
杜布大吃一惊。
现在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被自己的亲弟弟叫“爷爷”,杜布真是哭笑不得。
——
“小阿布、小阿花,我们有缘啊!”
杜布学着爸爸的模样蹲了下来。
“我给你们变个戏法好不好?”
杜布道。
“好啊,老爷爷!”
双胞胎再次异口同声。
“咳咳!”
杜布感觉很是尴尬,但现在情形特殊,即使有些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皮厚了起来后,杜布手掌一翻再变掌心在上。
掌心上什么都没有。
然后,再度手掌一翻、掌心在上,手上多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侏儒野鸡。
侏儒野鸡在杜布掌心中站立,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打起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