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门口处,“但愿世上人无病,何妨架上药满尘”的对联还是那样醒目。
但这个店铺以前是二层店面,现在却加高到了四层。
“病尘医药铺”诊疗室人来人往。
而收购医药的铺面,则来往的顾客稀少。
杜布看到,铺面里有一个人正在认真清理药材。
此人身高一米八多,个子修长,身材结实,神色沉静,年龄二十出头。
其模样与爸爸杜牧、妈妈杜十娘有些相似。
他就是杜布六年多未曾谋面的哥哥阿揭。
“好几年没见,阿揭长了好多啊!”
杜布感叹。
——
在阿揭的身边,一个长相姣好、二十五岁左右的少妇正与阿揭一起清理药材。
这位少妇还不时打量着在地下摇摇晃晃地走动、玩耍的一岁大娃娃。
这娃娃一边走,一边踩出湿漉漉的脚印子。
其手里的拨浪鼓叮叮咚咚地响。
“哎呀,‘阿专’尿裤子啦!”
看来这就是阿揭的老婆、自家的嫂子“方黄莺”了。
这位嫂子和阿揭都已是引气修士。
只不过阿揭只有引气一层,而方黄莺却有引气三层。
二者的差距有些大啊。
方黄莺正抱着“阿专”,给其换裤子。
杜布注意到,“阿专”是一个女娃娃,是自己的侄女。
——
而在给阿专换裤子的同时,方黄莺向药铺门外扫了一眼。
门外站着一位头发花白、脸上褶皱、拄着锄头把的老者。
这位老者看起来八九十岁了。
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如果是普通的老人,那他在这寒冷的正月肯定要被冻得个七痨八伤。
而眼前的这位老人,似乎离那七痨八伤也不太远。
但这件粗布衣服上的针脚有些眼熟。
这位老人左手拄着一把锄头把拐杖。
他的肩膀上停留着一只侏儒野鸡。
一只这么小的野鸡,停留在肩膀上活灵活现,方黄莺感觉印象深刻。
更重要的是,这位老头脚下,则有一只毛色全黑的成年大狗。
这只黑狗眼圈处有些白,并且与陌生老头、侏儒野鸡一样,不断朝药铺里瞅。
而这狗看起来更是很是眼熟。
““小白”!”
方黄莺叫唤起来。
——
而在叫唤的同时,方黄莺心里同时悚然一惊。
她想起了前几天回家送年货时,自家公爹杜牧与夫妻俩在会客室的一番交谈。
那天的交谈中,有且仅有他们仨在。
公爹提起了关于阿布的消息。
对于这位小叔子,方黄莺并没有见过面。
但她知道,这位小叔子曾在那已经灭掉的摩托罗县齐家习武学。
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从从未接触武学修炼到了先天,展现出了优异的灵根和杰出的习武天赋。
在通北县贾家的贾蓑一夫妇将要破灭齐家的同时时,小叔子父子与齐家起了冲突。
他俩给贾家夫妇下跪,请求对方医治杜十娘。
而代价则是杜布成为贾家的赘婿。
去了贾家后,这位小叔子就断了消息。
杜家人虽然想念,但嫁出去的赘婿,就不再是本家的人了。
双胞胎出生后,家里人更是不怎么想念着这位小叔子了。
——
腊月二十那天,一位名叫“布什”的老头突然找上门来。
他给杜家人带来了一连串关于小叔子的消息。
这些消息如同炸雷一样将方黄莺轰得晕晕糊糊的。
这位小叔子在进入贾家一年多后,修炼了很多门的先天功法。